按下萧泽不表,咱们来看看江朝天现在在干什么。江朝天的家住在南城日和坊,这里多是各类作坊,而江家的作坊是其中比较大的。江家最巅峰的时候,买下了左右两间院子,其中东边是住人的,西边两间变成了作坊。
江朝天现在也很苦恼,因为印书坊现在被外地客商挤压的喘不过气来了。本来印书坊就不是什么赚钱行当,一直都是靠着科举相关的书籍和启蒙读物来维持的,所以各地的书价都相差不大,但是杭州的印书坊不知怎么想的,从上半年就开使压价,甚至从杭州进书的成本都比本地印书的成本少。所以就在上个月,嘉兴城除了久隆书坊,最后一家也倒闭了。只剩江朝天还在苦苦支撑。而江朝天的妻子,因为想让江朝天把印书坊关了,去做其他的生意,江朝天不肯,毕竟这个印书坊可以说是江家的祖业了。两人相争不下,最后两人打了一个赌,江朝天要是能在两个月内把印书坊起死回生,那么江朝天的妻子从此就听江朝天的,反之以后江朝天的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江朝天妻子就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就在两个月的期限快过去一般的时候,前几天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江朝天走进了天然居,当场就被萧泽圈粉,想把萧泽的书刊印成册。他觉得肯定可以大卖,让久隆书坊扭亏为盈,让他妻子看一下,自己才是对的。但是因为昨天的一句话,他现在很是被动,弄得他现在更是思念妻子了,要是她在这里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只是碍于面子不愿去求她。
就在江朝天为难之际,一阵敲门声响起,把他的思绪打断了,是谁呢?带着疑惑,打开门。江朝天惊喜万分,门口站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调皮的笑意。自己的女儿江琳来了。“琳琳,你怎么来了,你娘呢?”“我娘没回来啊,只是让我来问问你还不服输吗?他还说你什么时候服输她什么时候回来。”“哼,告诉你娘,两个月还没到呢!告诉她,这次是她输了。”江朝天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好嘛!说好了两个月的,这才几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让自己认输,没门!
听了江朝天的话,江琳的眼珠子一转,好奇的问道:“爹~~你就这么有把握?”不得不说,江朝天还是有点城府的,“告诉你干嘛,好让你告诉你娘吗!”打死不说。而江琳拿出了对付老爹的必杀技,软磨硬缠,江朝天硬起心肠不为所动。父女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回了家。
应该说知父莫若女,江朝天果然磨不过江琳。知道了父亲为什么烦恼之后,江琳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这事好办,就包在我身上了,下午我和你一起去,会一会这个萧泽萧观澜。”刚说完,江琳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不行,现在就去,早去好看一看他到底什么来头。”“可以那就现在去吧。”父女两决定好了就启程往东城。
等两父女到了天然居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刚好萧泽讲到了《崔孝传血书》一回,这崔孝乃是大宋朝岱州雁门关总兵。只因雁门关失陷,流落北国,背井离乡,因崔孝会医马,当了兽医,挣钱糊口。战马得了什么病,他都能治,所以金营的将官常常找他。也是从金营的将官嘴里知道,二圣(徽钦二帝)在此受罪,坐井观天。然后拿了些衣物与羊肉去孝敬二圣。见到二圣时崔孝要了一封血诏,叫康王(宋高宗赵构)逃回中原即位,重整江山,不失先王祭祀。
而崔孝得了血诏之后,每日出入金营打听康王赵构的下落。从金兵的嘴里知道金兀朮回四会宁府了,因为大宋朝救兵来了,金兀朮怕切断回北国的退路,粮草运不进来,所以退出中原。等过了年,春暖花开之时再打回来。崔孝听了这个挺高兴,跑到会宁府城里去转悠,寻找康王。直到在金兀术的大营内看到了康王,但现在康王已经认贼作父了,崔孝一直在观察康王,直到七月十五中元节才确定康王乃是卧薪尝胆,传了血诏。再寻了一个机会两人逃出了金兵大营,而崔孝因为所骑的战马不如金兀术的战马,所以引剑自刎。而康王的马被金兀术的箭惊了,将康王摔下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树林里飞出一块飞蝗石,一个和尚出来救了康王一命,还将自己的马借给了康王渡河,自己与金兀术相斗,引出一段疯僧戏兀术的故事。
而江琳一听,恭喜萧泽又多了一位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