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荷叶里新鲜烤的肉真叫一个香。陆明骄再能撑,也不是铁打的身体,当下也只能暂时先放下那些犹疑,由这男人搂抱着靠在怀里。
楚定澜眼中似有深色的诡意,他不知从哪处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直木碗,里头装了些黏糊糊的紫色模样的东西,大手一伸,送到了陆明骄面前:
“山里采的野果子熬的糊,先把这吃了,再吃肉。”
陆明骄还是有些虚乏在身上,闻言定定看两眼,沉声道:
“……多谢。”
而后才极不习惯地就着这男人舀来的果子糊糊吃了起来,未想这时候男人的一句话直让她差点呛住。
楚定澜十分自然似的:“夫妻之间,举手之劳罢了,用不着谈谢字,平白显得生分。”
却见陆明骄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心里头登时一阵浓浓的不爽:分明她从前也是贪图他的好容貌的,怎么地如今却不大在意似的。
他这样好的夫婿,放下心里头疙瘩甘愿自入地狱白送给她当相公,她竟还不高兴?
哪里有这样好的生意?
说喜欢就喜欢说不要就不要,可问过他了?
当即手上立刻重了,放了碗将陆明骄一把拉到怀里包起来,而后不由分说地喂食。
陆明骄堂堂一介山大王,却突然坐上了旁人大腿。她怎可能任由这不知哪里来的男人随意动手动脚?于是立刻要动身体,挪开,不妨屁股底下碰了个什么东西,突然僵硬了。
她女扮男装两世,男子的身体也是见过的,这么一动,大约就懂了是个什么。
陆明骄登时面上一红。
登徒子!
楚定澜本意倒也没有这意思,却见怀里那虚弱无力的人脸倏地有些红,当即也明白写什么,便也有些尴尬,这顿饭便这么过去了。
山里头还在下雨,也不知是不是撞到了梅雨天,竟是如同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地不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