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林站在帮门口,“麻烦通报一声,扬州的上官慕林求见帮主。”
没一会,帮门大开,出来的是一个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身着黑色锦袍的年轻你,很稳重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可一见到上官慕林,从迈着方步变成了跑,“上官慕林!”
“许潇?”
这两个少时的好友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哎呀,你总算来杭州了。可想死我了。”许潇对她一点没有陌生感,拉着手就往里面走,“我爹不在帮里,现在帮里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
上官慕林拍了拍他的胸膛,“出息了!帮里生意可好?”
“哎,今年水患,我们也不好混,许多水运的都不好走,再加上沿海的外地,时常过来捣乱,帮里能维持着就不错了。”说道此,许潇有些丧气。
上官慕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等这阵子过去了,会好起来的,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的一定帮。”
“好!”许潇帮里的事多,两人聊了几句,他便被人叫走了。
上官慕林闲得没事,上大街上逛去了,顺便打听下关于玉佩的事,可这又该从何而查呢?
她上了一家酒楼,要了一壶酒几个小菜,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
她的边上坐着两个公子哥模样的人,其中一个道,“听说了没有,玉香楼来了个美女,弹了手好箜篌,实属难得。”
“是吗?我可听说96是宫里的东西,怎么会在玉香楼?”
“也有流落民间的,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过些日子,这个女人就可以……”说着那男人色色地一笑。
上官慕林算是听明白了,箜篌这种东西出现他可得去看看。
大殿之上,一众大臣正讨论着南方水患的问题,“父王,儿臣以为南方水患是内患,加以时日定可解决,但外贼一直在骚扰江浙一带,乃大患,固儿臣愿亲自带兵,一除水患,二除边患。”
贺子聪道,“皇上,太子殿下所言正是臣等所思,请皇上准许太子殿下亲战。争。”
“好,好!冀儿,朕准你替朕亲争,两省兵力你均可调动。”
李冀道,“儿臣定不辱皇命。”
李冀心里自有自己的打算,这东宫实在是不想待着了,没了上官慕林,这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再加上于水蓝天天都跑去缠着他,他实在是烦的很,看在皇后和于首府的面子上又不好发作。
还不如出去做点实在的事情。总比在这时时算计,时时被人算计的强。
他找来谢凝,“明日孤带兵南下,事情查的怎么样呢?”
“殿下,卑职怀疑是于娘娘宫里的人,能查的人都已经排除了。”
李冀叹了口气,“莫不是她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为了除了上官慕林?可是以她的聪慧,怎能不知?”
谢凝听到此,忙跪下,“请太子殿下赐卑职死罪。”
“你何罪之有。”李冀疑惑地看着她。
到此,谢凝才说出了实情,“殿下,娘娘是好人,那日她若当着皇后面揭穿卑职,恐怕卑职已经人头落地。”
李冀一拍桌子,“孤问你,你为何现在才说。”他心里是震惊的,没想到真像比自己想象更难接受,他宁可是上官慕林下的毒,可她什么都没做。
“卑职本以为她说的也未必是真的,所以……”谢凝磕了一个头。
“所以,孤现在被你们两个玩弄呢?好一个上官慕林,真是什么都被她算到了,可惜她没算到你会说出来。”李冀坐在椅子已敢无力,他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原来他成了最无用的人。
“娘娘绝不是会算计之人。”
李冀狠狠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孤命你就在东宫,此事若能查明白,你的脑袋保得住,查不明白,等孤回来,你自行谢罪!”
“是,殿下。”谢凝也是犹豫了很久,才说出来的,殿下对她有知遇之恩,她也不忍心看着殿下,天天对着箜篌发呆喝酒,她知道,他是真的伤了心。
李冀在上官慕林的地方整整坐了一夜,他想,也许哪天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像她出现在画舫中一样,让他突然的心动。
他的手指在箜篌上拂过,发出了玲珑之声,他的唇微微扬了扬,大多都是苦涩。
于水蓝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晚,她想的依旧是自己太子妃的位子,可她没想到的是,李冀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这个眼神让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