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太爷正在书房里修书一封,准备派人送往华清宫,他要知会二娘娘,先皇后当年的贴身丫鬟荷香有了消息,且皇上欲立大皇子为太子。
只要找到了她,新月公主的下落就会有眉目了,太子一事虽然为时已晚,可亡羊补牢也比毫不知情的好。
齐霸天破门而入,向老太爷一抬头,瞬间诧异。
齐霸天原是上州刺史,因参与叛变,失败后一直隐匿起来至今不曾露面,今日一现,实属非同小可。
向老太爷顺手把书信盖住,站起来怒斥道:“大胆逆贼,不经通传,竟敢私闯我向府。”
齐霸天狂妄的笑着,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皇上欲立大皇子为太子,二娘娘孤立无援,向老太爷想必内心焦灼却无能为力吧,假以时日,若大皇子登上皇位,依大娘娘的胸襟,依大皇子的乖张跋扈,对于一个与之争储的人,他们会如何待之,想必向老太爷心里很清楚吧?”
向老太爷知道他今日不请自来,肯定不是只为告诉他这些。
“你今日到此,并不是只为告诉老夫这些话吧?”
齐霸天笑道:“向老太爷果然是聪明人,既然现在的局势对我们皆不利,咱们为何不联起手一起对付大娘娘?”
向老太爷大笑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朝廷的叛徒,有何能耐要老夫与你合作?”
齐霸天似笑非笑,暗含深意道:“我身后的人,足够有能耐与向老爷一起合作。”
“那是谁?”向老太爷充满了好奇,当年先皇政变一事,直到现在篡谋夺位的人还未浮出水面,他想不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这个人竟然还隐匿在他们身边。
齐霸天道:“如果向老太爷答应我,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向老太爷不屑道:“狼子野心,众所周知,我绝不与你们这种人同流合污,你这是要把二娘娘陷入沼泽地,作茧自缚,永无翻身之日。”
齐霸天一把掐住向老太爷的喉咙,向老太爷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折磨,憋得满面通红。
齐霸天马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说道:“不识好歹的老东西,给你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向老太爷虽已是极度痛苦,他还是回击道:“老夫虽不是良善之辈,可一生威武不屈,对于你这种诡计多端,过河拆桥之人,老夫怎会相信,先皇就是因为错信于你,中了你的诡计,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齐霸天被激怒了,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向老太爷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呤,他笑道:“向老太爷果然铁骨铮铮,本人十分佩服,可是,向老太爷难道认为,二娘娘亦如您老一般无二?”
“你……”向老太爷怒瞪着双眼,话还没出,齐霸天一使劲,他的脸色由通红变成酱紫色,由酱紫色变为灰黑色,又由灰黑色变得惨白,
向老太爷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吼道:“你,这个畜生,你会有报应的。”
话一完,向老太爷便耸拉着头,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齐霸天脸上隐现了笑意,杀死一个人如同搌死一只蚂蚁般简单,男人大丈夫,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权势地位,阻止他前进脚步的东西或者人都可以丢弃或牺牲,他轻轻一松手,向老太爷便倒在地上。
他悄悄打开门,轻轻一跃,不知不觉间便离开了。
尚文儿做了女红,她拿着绣好的女红准备让太爷爷参详一下,可是寻找了大半个尚府也见不着人,问了几个下人,都说没见着,情急之下,她打发了几个下人继续找,自已则往书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