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出来么?”
见唐生没有回答,那人似乎像是乘胜追击一样紧接着又说:“既没有答案,那便将所有怜惜都烂死在肚子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生竟从对方的话语当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为何选择这个时候告诉我真相。”
唐生目光定定的注视着自己正前方三尺的地方,似乎那里站着个人一般。
“时机到了。”
同唐生说话的人并没有多解释的意思,言简意赅的回了四个字之后就彻底的隐匿了自己的气息。
唐生从对方的这种方式上察觉到了对方拒绝再同自己沟通的意思,于是也便不多做纠缠,兀自走到床边脱鞋上了床。
这屋子里方才发生的那段对话那些事情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藏起了同一个秘密然后又都同样心照不宣的等待着秘密揭晓的那一天。
锦晚筱那边与司法的谈话已经接近了尾声,除去有些莫名其妙被她自己忘记且并不曾知道自己忘记的事情,其他几乎所有的发生过的事锦晚筱都一一同司法说了个清楚。
听完自家女儿近些年身上发生过的大小事情之后司法陷入了沉思,漆黑深邃的目光涣散的虚浮在锦晚筱的脸上,似乎在神游又似乎在思考什么。
锦晚筱并没有打扰司法,而是不停摩挲着手中那颗困住了一小团灰云的星石,思考着司法刚才同自己说的话。
“筱筱,星石你要自己亲自收着,但是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已经被我拿走记住不困是谁问起都这样说,哪怕是我。”
锦晚筱总觉得司法这段话别有深意,但是想要在问个清楚自家老爹却怎样都不肯再多说一句,问的多了直接就顾左右而言他,无奈之下锦晚筱只好放弃自己琢磨这段话的个中含义。
“筱筱,爹要走了,你身边有很多好伙伴,爹很欣慰,但是爹爹希望你能够早起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司法带着些许匆忙从凳子上起身一副即将离开的样子。
“爹要走了吗?这么快?!”
锦晚筱如同幼时经常做的那样伸手拉住了司法的衣袖撒娇般的拽了两下,没有在多余的语言,但是带着委屈的小表情已经胜过千万句挽留。
“筱筱,你已经长大了。”
看着不久前还是三头身现在却已经出现亭亭身姿的女儿,司法的心头划过一丝不忍,最终还是留下一个装满丹药符箓的储物法器之后狠心离去。
锦晚筱敏锐的感觉到自家爹爹对待自己的态度好像出现了一点问题,但是她又寻不到任何的不当之处,考虑到这次下山主要目的就是历练,锦晚筱不得不放下心中的疑惑,强迫自己进入了休息的状态。
客栈的正上方,本来应该离去的司法正悬空立在那里,在他身旁作陪的正是这客栈的老板,并没有任何烟丝的烟枪在他口中抽的“吧嗒”作响,给空气当中增添了几分烦躁。
“舍不得了吗?”
似是觉得吸够了,店老板很像那么一回事的在半空当中磕了磕烟枪然后仔细的收到了袖袋当中。
“人非草木。”
司法的声音里带着一丢丢的感伤。
“嗤,人非草木,可你又不是人。”
店老板嗤笑一声,声音里不无讽刺。
“看顾好他们,我先走了。”
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样,司法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也不曾感应对面是个什么情况就一头扎了进去。
“孽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店老板的声音慢慢悠悠的飘荡着,睡梦中的锦晚筱莫名其妙的拧了拧眉,然后又缓缓的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