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四皇子的头,叮嘱道:“喜欢就多吃一点。”之后,又与清河对了下眼神,便独自出了房门。
“阿黎,她去哪里了?”
四皇子第一次处在这种环境之中,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人突然离开,心底不免有些担心,不自在。
清河连忙走到四皇子身旁,回道:“主子估计是吃的太多,有些不舒服,出去消消食,方便一下。属下会一直在此陪着您的。”
对,还有清河在。她可是皇宫中顶顶厉害的人!四皇子松了口气,又接着吃了几口。但是,这点心的甜腻过于浓厚,再多吃几口就有些齁人了。
后院。
姜黎用内力将纸条撵成碎末,望着远处那雕梁画栋的金色阁楼,一个飞身而上,踩着屋檐就直直站在了窗边。
“来了。”
苏子钦躺在软塌之上,一袭红衣散开,胸膛之处裸露无疑,仅有几缕红色的薄纱遮掩在其上,欲盖弥羞,引人遐想。
姜黎闻声看去,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幅场景,当即脚下一软,差点儿从窗边摔下来。
还好自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什么活色生香没见过。
只是,苏子钦的姿态实在太过妩媚,那根根分明的腰线腹肌顺着肚脐而下,深深藏在了暗红色的亵裤之中,让人忍不住想窥视一二。
姜黎努力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脑海中不停的叫嚣着“我才十岁,我才十岁!还是什么都不能做的年纪”!
清心,清心!淡定,淡定!
然而越是这样想,视线却越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衣衫不整的地方。
那日她在山洞中脱下他的衣物,也是被这一番美色所惑,收了杀心。
手心发汗,仿佛当日触摸上他皮肤时的紧张之感,又再一次浮现到心头。
“林风馆的馆主,便是这样接待客人的?倒也不算新奇。”姜黎稳住心神,语调故作轻佻的说道。
“在下伤势未好,自然只能躺着养伤了。”面具之下,苏子钦面色阴郁,语气却很平静。
“哦,那看来是本殿下送的药,不够好。”姜黎提醒他,这药自己送了,这命她也就救了,那便是两清。
“这药可不是我求着太女殿下送的。”苏子钦毫不客气的回拒道。
“那日,也不是本殿下求着你相助的!”姜黎冷哼一声,回怼道。
要不是他突然出现,自己说不定也不会摔到山崖下。
苏子钦却更加觉得委屈,上辈子他从母亲的口中听闻太女殿下遇刺,身中剧毒,生死未卜。自己听后大骇,竟是整夜整夜的失眠,更是第一次动用了苏家的密令,让夜二易容进了太医院,给姜黎看诊。
待到夜二回来的时候,自己却是忧思过去,发热晕了过去。
那一次,他才真正认识到,皇宫是怎样的龙潭虎穴,而他心爱之人又是怎样的危险。
而他那时已过了十四岁的生辰,却执意要跟着夜一学武,奈何终究太晚,十四岁的少年郎骨头都已经长实,又毫无内力根基,便是一日一日的苦练,最后也不过尔尔罢了。
这辈子,自己早早重生,四岁便开始练武,只为了能在今日救她,只是不愿让她受伤罢了。
“当日可是太女殿下亲口承诺,欠在下一个人情。”
“你要什么?直说。”姜黎也不再与他兜弯子。从窗沿跳下,几步走到了塌前。
苏子钦垂着长发,侧身用左手支着脑袋,银色的面具将那绝色的容貌遮掩,唯有一双鲜红的唇瓣与线条分明的下巴露在外面,红舌划过唇边,仿佛是冬日里的蛇信子,在勾引着农夫。
姜黎本只是站在一旁,此时却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塌边。
苏子钦唇角勾笑,一个翻身将姜黎扑倒在身下,紧紧压着她。胸膛相贴之处,热气蒸腾,那浓郁的男子香气扑鼻而来,姜黎愈发觉得口干舌燥,神思恍惚,心快从胸膛处跳脱而出。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