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迎上前去,伸出手:“肖厅长,您过来了?”
“哦。金院长,太好了。您在这个医院工作,我爱人在这边住院,你看我这刚刚赶过来,你能帮我查查,她住哪间病房?”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您别急。方老师的手术刚刚做完。她就在611病房,是个单间。走吧,我带您过去。”
方云逸躺在病床上,一只手上扎着吊针,另一只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她还在睡觉,神情平静,脸色苍白。
金城看肖厅长的眼眶红了。
他默默的退出来,给他们俩人独处的时间。
肖厅长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的近距离观察过自己的妻子了。她的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头顶也有了不少的白发。这么多年,他们两个的关系与其是夫妻,不如是战友更加贴牵他忙着工作,她就这样默默的支持他,包揽了家里的一牵他的印象里,方云逸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从来没见她如此虚弱,如此苍白,如此无力的样子。
他的鼻子有些酸。这些年,随着他的职务越来越高,他是越来越不外露情绪了。可今,不知怎的,他是不是太感性了。
方云逸的睫毛抖动了一下。
她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了眼前人。她微微张开嘴,费力地:“老肖,你请假来了?不会耽搁你的工作吧?”
“没事,你别操心这些,”他转身,擦了擦眼睛,想给她到点水喝,却没找着水杯。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方云逸费力地。
他拉开抽屉,果然找到了杯子。
“你看看我,真是没用。根本不会照顾人。你住院我都不知道,我太失职了,我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肖诺要是不给我打电话,我根本想不到。我。。”
他一股脑出这么些忏悔的话,方云逸摇头制止道:“老肖,别这样。你也不容易,我懂的。”
虚弱的身体不允许她更多的话,老肖帮她掖好被角:“行了,我知道你不怪我。你再好好睡一觉吧。我就在这守着。”
方云逸心里暖暖的,安心的闭上眼睛。
张兰家的饭桌上,气氛也沉重异常。
“肖诺,别客气,来吃个鸡腿。”张兰拿起桌上的公筷,给肖诺夹了个鸡腿。
“谢谢阿姨。”
沉默。
“阿姨,我妈现在怎么样?我想去看看她。”
“肖诺,你放心啊。我刚刚跟医院那边联系了,手术很成功。你就放心吧。这不马上快考试了,你就不用操心你妈妈了,阿姨一会就过去,给你录视频回来。放心吧,孩子不用担心,我们几个一定照顾好你妈妈。”
“那就多谢阿姨了。”肖诺不再话,只是低头吃饭。
午饭后,张兰准备去医院探望。刚走出区,就看到于涵的车子停在路边等她。
“上车。”他帮张兰拉开车门。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