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站在元偲瑾身侧的谢清韵,迟疑了一下,对上元偲瑾桃花眼的探寻目光,兀自揣度地露出了然地表情讨好地道。
“陛下想看悔过书了?您只要说一声,我马上就给您画!”
被元偲瑾瞪了一眼后,谢清韵忍不住笑出了声。
“陛下您这样太难伺候了,我说要出去的时候,你总把我关在的房间内,如今我好不容易被关成习惯了,您又要往外轰我!我真是太难了!”
瞧着元偲瑾微微泛红的耳唇,谢清韵蹭到元偲瑾身边,身子靠到桌子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元偲瑾微窘又害羞的可爱模样,继续挑逗着元偲瑾。
“还真是委屈你了,不如送你回去江陵去!”
起身往外走的元偲瑾,扫了一眼身侧无事生非,故意挑逗自己谢清韵,声音平淡地道。
“哎!陛下您不能这样啊!我不过实话实说,你瞅瞅又生气了,常伯伯说了生气对人身体不好,笑一笑十年少啊!”
目光瞥到元偲瑾的银丝上,谢清韵一脸担忧地拿着他的头发调侃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的云舟和午桥一阵无语。
已经彻底放弃矫正谢清韵的元偲瑾,只会回头撇了一眼她一眼,谢清韵忙凑上去伸手牵住元偲瑾的手。
“不过这样的陛下更显沉稳内敛,容貌出众,有天然之姿,不愧是大魏的真龙天子!我都舍不得你被人看了,万一被人抢走了……呜呜”
被谢清韵拖住手臂,实在听不去的元偲瑾,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谢清韵的嘴巴,防止她喋喋不休地继续胡说八道。
一路被元偲瑾拖到门口才松开的谢清韵,瞧着面色泛红的元偲瑾,没忍住趁着四下无人,捧起元偲瑾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一下。
“执子之手,一生相守,陛下可要记住啊!”
说完谢清韵很是迅速地缩回自己的爪子,露出大魏皇后该有的端庄仪容,一身如火的戎装在谢清韵身上衬的她英姿飒爽,舒雅的眉宇间一片云淡风轻,要是来一阵风。
午桥和云舟觉得她们的皇后娘娘都能飘起来,那纤尘不染,脚不沾地的模样和平日里耍赖装无辜的皇后娘娘简直是云泥之别。
谁要敢说哪是一个人,肯定会被人骂瞎子,就算知道事实也不能说,更不敢说。
“不准胡来,跟紧我!”
元偲瑾看向身侧的谢清韵,难得没直接黑脸,收回被谢清韵握着的手放到袖子里握紧,颇为认真的警告着她!
“是!”谢清韵望着元偲瑾与他一样认真地点头,心底又补上了一句,
不胡闹,办正事总可以吧!
也不准私自做事!
见着身子答应的爽快,元偲瑾眯了眯自己的桃花眼,在警告她一句。
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亦步亦趋地跟在元偲瑾身后的谢清韵抬头看了一眼元偲瑾,真不知道,该说元偲瑾和自己心有灵犀,还是说元偲瑾已经习惯了自己聪明机智。
总能出其不意的给他惊喜了,如今老老实实的时候他反而不放心了。
“陛下希望我怎样我就怎样!”
目光在元偲瑾的身上转了一圈后,谢清韵颇为淡定地点了点头,没有规规矩矩的做答,免得元偲瑾害怕,也没在惹元偲瑾,担心自己被拎衣服令子的丢人事情再次重演。
用了一个很是庸的答案,既不会让元偲瑾觉得她回答的太乖,可信度太少,也不会回答的过于直白,把自己的真正想法都说出来,给自己带来危险。
即使如此元偲瑾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可谢清韵几眼,看的谢清韵后背有些发毛,用脚踢了追云两下,靠近元偲瑾身边压低了声音,轻声道。
“陛下我都说了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就这么看不够我啊?”
坐在旁边的元偲瑾,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谢清韵调戏的,反正就是红着脸一直到金沙成下。
早在一日前赤武就拿着元偲瑾写的假圣旨到了金沙城下,赤武是元怀瑾身边的贴身的侍卫,是大魏人尽皆知的事情。
赤武到金沙城拿出了圣旨,告诉金沙城的守将赵忠义自己是元怀瑾派来的,协助赵忠义守城,一并收了赵守义手的兵权。
鞑靼人虽然在城休养,但是刚刚打了败仗,在自顾不暇得情况下,也没有精力来管大魏这边大半夜在折腾什么了,赤武很是顺利地在半夜里打开了城门,直接把元偲瑾和安歌的军队迎进城来。
等到鞑靼军队和刘守义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只能想起一个字了,逃。
已经逃出经验的鞑靼军队一路往北到了与长安,金沙城三点一线的秦州才停下来,安歌就一路尾随在鞑靼军队之后,把人逼到秦州的后屯兵在城门外,准备围城打援,或是直接堵死他们,拿回秦州后送他们回老家。
元偲瑾的军队进城后,先收了愿意投降的军队,刘守义已经被赤武给斩了,收归金沙城到是真不费吹灰之力,里面的一万多人都被元偲瑾收拢到自己队伍里,留给谢清韵去玩。
谢朗带着手下的两万人赶往西京截杀元穆留在西京的人马,元偲瑾也在金沙城整顿军队。
两日后已经逃回长安城的元谐被坐上帝位的元穆侧封为太子,元谐手的兵权被元穆交到了钟瀚手。
钟瀚带着自己重新整顿的十万军队压到金沙城边上,准备夺回金沙城,如果这十万人都在元谐手里,元偲瑾定然会带着身后的四万人直接杀进去。
可如今是钟瀚,元谐手下最为勇武的大将,这样的人绝不能轻易的忽视。
更何况还是在对方兵力比自己强的时候,元偲瑾每次主动出击都要有十分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