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着:“薛公公抓我来就是来比美的吗?”
“你可真会说笑。”薛公公回过身,眼神瞬间变得杀气腾腾,“东西在哪?那个假冒的京城捕快在哪!”
“我想知道呀,我也想知道那个背叛我的叛徒在哪!”
我寸步不离盯着他,他也不客气地和我对视了。
直到我们互相识破,笑道:“公公看我演的像不像啊!您可是观察我许久了。”
薛公公突然变脸,舔着脸凑过来,热情地跟我套近乎:“我叫薛郎朗,别叫公公什么的,多难听呀!按理说闯船坞者死,但是这规定是我定的。昨夜我发现你内力真是太神秘了,怎么都探不底,我又惜才,所以想留你一命。告诉我,你师从何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调查船坞的事?”
“薛公公——哦不,郎朗——你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呢?”
我又说:“你解开我一只脚,我就回答两个问题,解开我两只脚,我就回答四个问题。反正你们有迷定针,难道还怕我逃跑吗?”
薛公公答应了,我终于松开了一只脚。
“我是智云观里的浮根道士,师从乐秦道人,师父他是当今圣上御用道士之一。你应该能认出来我的佩剑吧。”
“嗯,确实是智云观的佩剑,那为何有密信里说你的身份是伪造的?你为什么要来荆州?”
随着另一只脚松开,我回答:“也许是我的仇家给你的,那个徐聪之所以来荆州是为了看望一位故人,因为和我同路而偶遇。至于我夜闯船坞,其实是依太子所托调查当年军船图纸失窃一事。我已经全盘说出,没什么可交代的了。”
三分真,七分假,薛郎朗该相信了。
正当我准备趁他不备想逃出生天之时,有人向他通报了什么重要的事,使得他急急忙忙地把我的手镣脚镣全都解开了。
我还没缓过神就被带到一个身穿莽衣的人面前,不需转身,闻都能闻得出来是他。太子殿下怎么亲自来救我了,他不是最希望我死在别人手里的吗?
我被转交给太子殿下的手里,本应该少了危险,但我反而心慌了起来。现在他知道了我和他无冤无仇,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来回折腾我?
我趁他不注意,跟着他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下去!”太子以一种淡漠的语气在赶我下去,但这根本不是赶人该有的语气。
我认真地问:“以什么名义救的我?”我必须得知道他以什么名义救我的,这对我来说十分重要。那个叫薛郎朗的公公对我的内力这么好奇,应该早就在我昏迷之时检查过我身体了,如果太子和他说我是女人,我算是完全暴露了。
“只是向他提个人而已,需要名义吗?你,不应该先问我为什么救你?”
“你想说自然会说。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