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着头,看向许从诚,说:“不曾,不过我旁边的这位是京城的捕快,我是京城智云观的方士,恰巧来到荆州,不想在我们的客房里遇到这种事,但是我们应当能助探官一臂之力。”
“好,劳烦二位了。”他明白我的意思后,带许从诚和我回了衙门。我惴惴不安,却又觉得荆州此行是得天独厚。
林子骆趁着仵作正在检查尸体时,把我引到了一边,环顾四周才问道:“郡主怎么会来到这里?”
“说来话长,我来这里要查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全力配合我们就是。”
说话的工夫,仵作基本确定了死因——坠楼而亡。
“那为什么死者面目安详,没有一丁点狰狞的表情?”从诚又看了一遍死者,产生极深的疑问,“但是仵作也没说错,他确实是坠楼而亡。”
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官厮查清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家属也跟着来认尸。
只见有个体态圆润的人,面容白善,身上从里衣到大氅都是蜀锦铺就,除了体型有些差别,他和死者倒有几分相似。
那人一看到死者,腿已经软下去,颤着步子哭倒在旁边。
“那人是死者的弟弟,荆州一民船商人,名叫贾钰,而死者名叫贾铭,是水师船坞的一位监公。”
“监公?”我不解,难道死者是一位公公?
“就是监理公公,一个很小的闲职罢了,不仅如此我们还了解到多年前他是整个荆州水师船坞的执事公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他……”林子骆指了指脑袋。
“疯癫?”许从诚吃惊地说着。林子骆轻轻点头又示意他闭嘴,因为家属还在此地。
“既然人疯了,跑到翠微阁的阁顶做什么?贾钰为什么没看好他哥哥?”许从诚默念着疑点。
林子骆听到他的话,便小声问:“徐兄在怀疑他弟弟?”
“也不是,没有证据,不敢乱说。”许从诚若有所思。
同样我也陷入深思之中,从诚从前是锦衣卫对这类事件极度敏感,我相信他的感觉。而揭开死者的身份之后,我更加坚信,今天的事绝对不是一桩简单的意外。
而且一切都太巧了,为什么落脚我们刚到翠微阁,后脚就有人坠楼,而且与水师有关,这一切巧得让我不敢相信。
我突然问从诚:“你好像有心事。”
“也不能说是心事,今天死的那个贾铭,好像和我生父有过书信往来,可是……”从诚扶着头,使劲回忆着。
“可是什么?”
从诚解释道:“我的这段记忆太模糊了,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再者,贾铭发疯前是执事太监,按理说和我生父有来往也是正常的,思来想去就没和你说。”
我不再追问下去,便一齐往林子骆和真儿家走去,彼此相顾无言,各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