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爹爹挂在嘴边的孝顺非常,忠义双全的隐长善不过就是个趋炎附势的狗辈。
“许是世子念了罢。与我也无大干系。”
“此言差矣。世子念的是郡主,怎么会与郡主无关。”隐长善右手划在空中对着满园指了一圈,“这京都贵人至多,世子却独念郡主一人,乃是郡主和世子的缘分。”
闻沁处身不惊,日光斜下打在她莹白色银绣梅纹下裙边,如水光潋滟,波光粼粼。
“照隐公子这么说,凡事有个人念着我,便都跟我有点关系,都称得上是缘分的话,隐公子跟我说了这么久,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隐公子也是念我思我,与我有缘?”
隐长善一惊。
闻沁这话说的大胆,且不看旭世子那边,单把隐长善和当今郡主说上缘分二字就是隐长善下官之子胆大包天。
一阵快风袭来又飞去,隐清欢的发乱了又乱,顺着后边风吹去的方向挠着隐长善肩头的皓衣。
隐清欢赶紧整理了一下。
隐长善低低地弯下腰,左右抬手就是一个深深的鞠躬拜礼,“下子不敢与郡主相提‘缘分’二字。”
“那日后也不要提了,不管是我与旭世子还是什么人。隐公子都不要再提了。”
闻沁的浅笑仍宛如春风拂面,光晕暖暖,温柔腻润,隐长善却不敢抬头看了。
待眼下那抹白影转身离去,隐长善才再度起身,朝着二女的背影冷哼一声。
亭台之影覆了他大半个身子,幽幽然阴匿。
隐清兰看着这边,二人离去一人独立,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