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聂,我们被几个人缠上了,她们已经到门外了,帮帮我们。”小柯发话了,他听到后立马起身走过来,虽然依然是难以相信的神情,但还是一下子把她们推到了墙边,指了指一个作为摆设的瑰红色柜子,她俩立马藏在了后面。一藏好,敲门声就响起,江聂打开门问了一句有事吗?那个女生往里面望了一眼,发现没人就笑着对江聂说:“帅哥,特殊服务要吗?”
只听见江聂粗暴地吼了一声,“不要,滚出去!”然后就是关门声。她俩颤颤巍巍地伸出头,发现江聂正看过来,严雪予随即对他谄媚一笑。
“说吧,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气势逼人地看着她们,有种愤然情绪。
“你别误会,就是出了点事……再说了,都是高中生,你不也在这里吗?”严雪予是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江聂,她本来都想好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是有事……“他也不详说,可能是有难言之隐吧!
“你抽烟?”
“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点燃了看看效果。”江聂心里藏了很多事,他的眸子在昏暗中仿佛也失去了光彩,完全不像严雪予初次见他时那般明亮耀眼。
他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说,“走吧,我先送你们出去,这里面确实太混乱了,出了事都没人管……”
一出来感觉空气都清新多了,在这简短的路程中,严雪予发现江聂不时看看表,或许他真的有事,在等一个人。
“你有事先进去吧,我们马上打车走就行了,你还是注意安全。”她的神色也有些复杂,如今见了他该用什么表情她都不敢确定了。
“我知道。”
她们俩人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上去,严雪予就又看见了那个花臂男,他从转角处拐过来,嘴里叼着一支烟,吐出的氤氲迷住了他的面容,又加上近视的原因,严雪予看得不是很真切,出租车启动了,她只看见他进入了那个酒吧。
“太刺激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进酒吧,经历就那么传奇!”小柯突然说话,把陷入思索的严雪予吓了一跳。
“我们现在是共同经历过风雨的人了,你都不知道你刚刚飞踹那一脚有多帅,太酷了!”她仿佛很兴奋,咧嘴大笑着,微眯起的眼睛跳动着光芒。
“如果我们在里面被打得很惨,或许你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严雪予故意泼她的冷水。
“你什么时候和余轻罗结上梁子了?别跟我说是因为许昼,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谁知道呢?可能就是因为余轻罗知道我喜欢许昼的事吧,不然我和她也从来没有交集。我只和许佑姿一个人结梁子……”
“你以前是不是跟我说过,许佑姿和余轻罗是好朋友?”严雪予猛然想到,但又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她还涌起了对自己的鄙夷,感觉自己的心思过于邪恶。
“是,她们是好朋友,可是……其实我和许佑姿是小学同学,唉!想起就心烦。”小柯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没事,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嫉妒她。小学二三年级左右吧,语文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作业,就是把自己名字的由来写成一个小作文。小时候我叫冉圆圆,很多熟一点的邻居没事还会和我开玩笑,“你到底是叫冉圆圆,还是冉严扁扁啊。”我小时候很顽皮,有个外号叫大混牛,意思就是蛮不讲理,当我听到他们这样说我的时候,我还会很硬气地顶上几句。但我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来由,我是不知道的,问爷爷奶奶他们也说不清楚。当时我就随便胡诌了几段话,现在也不记得了,可是许佑姿写的什么我却记得一清二楚。
可能习惯记得别人的发光点吧。当时老师叫她自己上台朗读,她扎着两个麻花辫,脸上干干净净的,特别自信地在台上读了起来:我的名字是许佑姿,佑姿与柚子谐音,也就是一种水果,我的小名就是柚子,现在和我很亲近的人也这么叫我,而且佑姿也是有姿的意思,父母都希望我能长得乖巧可爱,讨人喜欢,我妈妈说这两个字是有典故的……什么典故我倒是忘了,她大约是念了几句诗吧,当时那么小,诗都还没学几首,感觉她说的话听着像天方夜谭一样,反正从那时开始我就不是很喜欢她,不喜欢的原因就是因为嫉妒。嫉妒她每天头上都扎着时髦的头花,嫉妒她衣服永远干干净净,嫉妒她受到所有老师的偏爱。”小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但是我从来没表现出来,这种嫉妒是不光彩的。但这些并不是我现在讨厌她的原因,我现在讨厌她是因为……”她还没说完,司机大叔就打断了她,“实验中学到了!”
这句话打消了她想说出真正原因的念头,她突然缓过神,意识到了自己差点就要说出那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下来吧!”严雪予在车门外看着还愣在车里的小柯。
“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去弄清楚的,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