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听音没说话,将一旁的墨镜拿起带上,闭起眼睛专心的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既然她没拒绝,说明还是很有希望的。于是袁立马不停蹄的小跑回去,停在正坐在太阳伞下品着咖啡的男人面前,把对方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他。
可想而知,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秦知晏会有多生气,然而,他生生把气憋了回去。
这几日,他想出手帮助张家,想过很多种办法,最快的办法就是确定有足够的股权与‘Golden’抗衡。可是这事说起来容易真正执行起来却有些难度,大良集团的大部分股东不是避而不见就是左右顾而言他,根本没办法取得大的进步。秦氏里,不少的人对他的做法提出质疑,并不愿意他去冒这个险,暗地里施加了不少压力。
于是,秦知晏只能改变策略,想让‘Golden’撤销收购案。想法还是可行的,就是那个真正管事的副总裁百般推脱不愿见面,而那个没有实权的负责人又开始打哈哈。一气之下,他只能让袁立查出那个副总裁的行程,然后伺机‘抓人’。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臭名远扬的资本主义家‘食人花’居然会是个娇滴滴的女人。
相比较之下,秦知晏就没有袁立那么温柔了,他直接走到翟听音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我人来了,现在满意了?”
身旁落座的落座的动作翟听音自不然是注意到了,不过她可没打算搭理人。直到,男人的‘大言不惭’。她轻蔑的勾了勾嘴角,转过头面向男人,半摘墨镜瞟了他一眼道,“不满意。既然是请求那就好好的请求才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死皮赖脸想求见你呢,定义可别搞错了。”
那句‘死皮赖脸’犹如一个巴掌,打得秦知晏脸疼。敢情这女人是觉得他死皮赖脸?
想他一含着金勺子出生的秦家大少何曾被人这般指桑骂槐过,心高气傲的他恨不得马上甩手就走,可一想到这女人手上抓着张家的命脉,只得把口气往肚子里吞。
女人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百无聊赖得开始打发时间,晨光在那半张脸庞氳了一层光圈,使得整个人的清冷气质添了几分柔和。
饶是见惯了美女的秦知晏都不免感叹对方的绝世美颜,放在任何男人眼里,恐怕她招招手都令人甘之如饴听从她的吩咐。这还只是露了一半的脸呢!感叹的同时,脑子里快速划过某段记忆。
是她?上次电梯里见过的轻浮女人,也是让他丢了面子的女人。真是令他意想不到啊!
“我可不认为是请求,在我眼里,这是双方共赢的合作,搞错定义的人应该是你。虚假的客套话就不说了吧,直接跳到重点怎么样?需要什么你才肯撤出‘大良’的收购案?”
他的话说得毫不客气,似乎还带着八分的肯定。尽管再怎么惊讶她的身份,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替大公司辛苦卖命的员工罢了,称呼她一句总都嫌高看了她。
翟听音嗤笑出声,毫不掩饰其中的嘲讽之意。“秦总怕是对合作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双方共同得益才能称之为合作,就你不顾对方只顾自己是否得益的叫作无理请求。莫不是看我一个小小的女人,就想仗着秦家的权势欺负人?”自己傻就真拿别人都当傻子看吗。
金融是什么?风投是什么?资本又是什么?不就是厚着脸皮使着计谋找理由吞掉别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嘛,如果那个人叫她撤一下收购案,这个人忽悠一下她合作,那她还做什么生意,直接去马戏团给人当猴耍不好咩。
前期付出的努力跟后期的铺垫,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心神精血,突然撤出案子又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别说他秦知晏不晓得个中利害。
这女人倒是伶牙俐齿得很!“造成的损失我们秦氏会双倍补偿,听说你这个副总才刚上任不久,还是长居国外?那本国有句老话——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何必冒这个险一入生地就与人交恶呢!时间紧迫,布雷迪小姐仔细想想吧,如果实在想不通的话,大可向你们本部讨个建议,看看这买卖值当不值当。”话放的有些重,但那个女人再听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
拿秦家压她还不够,还要拿本部压她,那意思不就是说他还看不起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副总吗。
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看不起谁,跟谁俩呢!
愣是被人威胁了,翟听音也依旧不为所动。刚巧,侍应端来了一杯调好的长岛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