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洹和隽儿之间,她的心早就选择了隽儿,对慕容洹,她始终是亏欠的,她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句。
“再陪我几日吧,让我多些关于你的记忆,至少再见到你之前,我只能靠他们活着了。”
秦诗听到这里,心如窒息般的疼,慕容洹对她如珍宝般,可她却还是要残忍的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也许我一开始便不该回来,如果我不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对不起。”
秦诗在慕容洹的胸口,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她要再一次离开他了,放他一个人面对无人之巅的冰冷,不知何时再见。
“诗儿,等一切都过去,我会接你们回来,等那时,你再也不用害怕。”
秦诗抬头看着慕容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是对对方的渴望。
慕容洹一把抱起秦诗,快步去了寝殿,宫人们自觉地退下,留给他们足够的空间。
这一夜注定是疯狂的,所有的不安,所有不可言说的痛苦,都在无尽的拥抱彼此中被暂时抛之脑后,只剩下满室旖旎。
婉灵宫中,玉婉清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晦暗不明。
“你说你是我爹派来保护我的,我爹为何突然派你来保护我。”
那是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穿着宫人的衣服,夜里突然潜进她宫中,拿着她爹的手书,低着头,沉默不语。
雀灵拿过那封手书交到玉婉清的手上。
玉婉清拿出手书,信上写着,如今后宫局势不稳,恐她有危险,便派了这个人过来,这人名叫红玉,身手了得,可保她不被人暗算。
玉婉清看完信,上下打量着红玉。
“你叫红玉,信上说你身手了得,想来我爹派来的人,不会出错,你先跟着雀灵,让她带着你,熟悉这宫里的规矩。”
“贵妃娘娘,奴婢来之前,老爷便叫人教了奴婢规矩,来之前,老爷更是再三交代,决不能让娘娘受半点伤害。”
低沉的声音,平淡无波的语气,让玉婉清皱眉。
“你不像个宫女,更像个侍卫,跟雀灵下去吧,她会安顿你。”
两人下去后,玉婉清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为何如此不安,自从慈宁宫闹剧之后,没有伤到翎妃半分不说,还让清越公主对自己有了芥蒂。
自秦诗回宫,自己似乎过分的关注她的存在,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占据着慕容洹所有的心,为何还会这般不自量力的以为一场闹剧便能分开他们。
终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自己从未走进那人的心里,不甘心做了他们的棋子,做了别人的陪衬。
一滴泪滑落,玉婉清想起了进宫时的自己,那时候,她每每见到慕容洹都是红了脸颊的小女孩,她便偷偷的爱慕着慕容洹,被选进宫时,她心跳快要炸了,终于,她能靠近他了。
那时候,她是感激秦诗的吧,让她的梦成了现实,可现实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她只做了一颗棋子,看着她爱慕的男子痴心的对着别的女人,她尝尽了那种被漠视的痛。
那颗心便渐渐的凉透了,可是她没得选了,再疼她都没得选了,渐渐的她明白了,她该恨的,是这个把她当棋子一样选进宫的女人。
镜中的女人,泪水布满了面容,眼中不知是恨还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