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过身,摸着心脏自言自语:“这公子,难得来楼里一次,吓得老心脏哟扑通扑通地跳。”
二楼雅间,
“心桃,坐啊。”
薛洛托腮招呼着站着的心桃坐下。
心桃站在原地,用眼睛偷偷瞄着一直端坐着喝茶的林恒之,闭着眼睛壮士断腕般朝着薛洛旁边的椅子一点点地移过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自己的小命还握在小姐的手上,公子以前也说过,为保性命,可以在适当的情况下做出妥协。
如今小姐只是让自己坐下,也不算背叛公子。
可怜的心桃,至今也不成发现所谓的毒药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慢慢地挪过去,薛洛看不下去,一把扯过心桃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无视掉她脸上惊慌的神情,状似无意地说:
“你如今可是我的人,我说的话你以后还敢不听?”
“小姐……我……公子……”心桃撇过脸惊惧地望着林恒之。
林恒之叹一口气,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的茶杯,对着心桃和颜悦色道:“主子的话你以后自然要听。”
薛洛撇撇嘴,暗自诽谤:死狐狸,那么黑!你的话自然是要听。
心桃偷偷呼出一口气,悄悄地捂上荷包:钱,这下还在呢!
薛洛不敢将人逼紧了,且不说二人合作关系,她还要靠心桃获取消息呢!
“叩叩叩!”
门被人叩响,随后一个穿着灰色衣袍的男子埋着头进来,身后跟着四个手里端着托盘的小二。
四人在灰色衣袍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将托盘里的菜摆放整齐,然后对着林恒之和薛洛二人躬身叩拜,才背对着退出去。
灰色衣袍在四人退下后才上前一步,恭敬地说:“为示醉仙楼对贵人的尊敬,特敬上望月愁,醉仙楼上下愿贵人月圆无愁,岁长无忧!”
然后弯腰退下。
薛洛像看好戏一般地看着灰色衣袍的男子在离去的时候对着林恒之露出情难自禁的眼神。
嗬!敢情这尊敬不是对着自己的啊!
薛洛拿起一边毫不起眼的酒盏打量,
“为何叫望月愁?既然望月,何有愁?人不是有说‘月有圆,人长聚’吗?”
林恒之取过酒盏,为薛洛倒下一小杯,颔首示意:“尝尝!”
薛洛端过酒杯,在心桃来不及阻止的气势中一饮而尽。
“小姐,不可……”
心桃眼睁睁地看着薛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豪迈地饮完酒杯里的酒。
“嗯,还不错!”薛洛平静地放下酒杯,然后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小姐?”心桃目瞪口呆,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林恒之呆怔片刻,就在薛洛正在纠结是不是拿过酒杯再喝上一口,然后表情再夸张些的时候忽地笑出声,就像是那苦找答案,然后终于得到的欢喜:“原来如此!”
为自己倒上一杯望月愁,递到嘴边微抿一口,然后才对着恍然大悟,原本就苍白着脸,如今就更加苍白的薛洛说:“只可惜,今天这望月愁的滋味只有我才能品上一品。”
薛洛梗着脖子,大脑嗡嗡地闹着,思绪混乱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