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谢怀济又问起好友的云南之行,说道:“阿良,我本来以为你会乐不思蜀,怎么假期没完,就着急匆匆的赶回来?”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晚秋一眼,继续说:“这里是什么人值得你挂念?”
清筠微微一惊,在旁轻声重复说:“云南”?随后不可思议的将视线转向晚秋。
餐厅的一侧摆着书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以供顾客雅兴,谢怀济和清筠都是活泼性情,酒足饭饱后,过去动动纸笔。
两人一走,气氛徒然冷却,晚秋说:“傅先生怎么不在云南多留几天?”
“你还欠我一个回应。”傅衍良淡淡说。
晚秋一怔,“我以为傅先生说的是醉话,大概醒后自己都不记得了。”
傅衍良轻笑了一下,低声说:“可惜我没有。”
晚秋停顿了一下,认真说:“我认为,结婚应当是真诚的,你那样冲动的提起结婚,不正是不真诚的表现的吗?”
傅衍良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丝毫没有表现出恼羞,作为一个被拒绝的人,他依然充满十足的自信模样。
他站起身预备离去,临走前对晚秋说:“自澳洲初次相遇到今天,我们相遇了多少次?也许是我鲁莽,可是时间很长,我想,或许你对我的感觉会变。”
告别傅谢二人,清筠一上车,便连珠炮的说:“云南?我的天啊晚秋,你是和傅衍良一起去的云南?”
“不是你想的那样,”晚秋打断说,“我并没和他同行。”
“那你能坦言和他什么都没有?”
晚秋沉默。
“林晚秋?”清筠提高了声音。
晚秋看向车窗外,“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留学期间的事情。”
“我的天啊!”清筠靠边停稳车,不可置信的看着晚秋,“你在说什么?”
晚秋点头道:“是,傅衍良就是我在澳洲冲动结婚的人。”她将如何再度重逢,以及云南之旅简略讲述,包括傅衍良酒醉中的提议。
清筠惊讶的倒在座椅上,半响才说:“这太突然了,我本来只是担心你太单纯,别受了他们这些人的欺负,没想到你们另有这么深的渊源。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晚秋想起张爱玲的那句话,“对于年轻人来说,三五年就是一辈子,都已经过去了,那不过是不懂事时的冲动愚蠢,何况这里是中国,我们的婚约就是无效的,我是我,他是他,没有打算和怎么办。”
“你话是这样说,可我总觉得要遇见一个能让你喜欢的人是很难的,五年前你答应他,不全是因为所谓的‘年轻的愚蠢’吧,想来他有让你钟情的地方,时至今日他再度求婚,假设你始终持拒绝态度,他就此离去,另寻新欢,你能做到不受伤害的将他遗忘吗?”
清筠忍不住叹道:“这场相遇本身就是错的,主动权永远都是在他们这些人手上。晚秋,谁先动心,谁就落第一场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