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22(1 / 2)你是塞北哪颗星首页

次日,刘湛并没有等到她所谓“今天来找你下象棋”的那句承诺,一上午没见到人影,可见其随意糊弄之心。路易斯倒来恭喜他即将出院,本以为维恩的心情会因此好点,没想到对方一上午都拉着一张脸,想想也没欠他什么东西,路易斯琢磨琢磨谁惹了维恩情绪这么差,还想着想着,随口提了一下蒋新罗这两天去隔壁镇子出差的事情。

路易斯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刘湛总算动身坐了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在路易斯看来的那张脸,好像甚是抑郁。刘湛把设备装备进裤兜里说:“我走了。”

路易斯摆摆手:“走吧,非得拖到下午,难道你等人?”

刘湛慢慢扣上纽扣,边抬眼看了他眼:“没等人。”

路易斯把帽子丢给他,又说:“谢源那家伙刚从瓦尔达城回来就跟着她走了,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刘湛你瞧瞧,外面还在下雪,要拍东西也得等雪停了再去你说是不是,他们真不让人省心,隔壁镇子虽然有军队守着,我不太放心,要不然你抽空去那边看看?”原来路易斯来他这里是有目的地透露情报。

刘湛慢慢戴上半指手套,神情平静:“我这几天有事。”

路易斯嘿声,笑起来:“你还真不担心阿罗,虽然那家伙确实有很多保命的办法,你也不问问她现在在哪里。”

刘湛说:“路易斯,我有职责,她也有她的职责。”

路易斯说:“我知道,但是你就不担心她吗。”

刘湛微微沉吟,戴上军帽后,拿出抽屉里的象棋交到路易斯手里:“这是阿罗的,她回来后帮我交给她,多谢。”

路易斯纳了闷:“阿湛,你们现在去哪里。”

刘湛说:“西北城边防。”顿了顿,“路易斯,如果阿罗回来的话告诉我。”

路易斯环臂抱胸站在原地,轻轻挑了眉:“你没通讯手机吗。”

刘湛说:“被烧了。”

路易斯回了句:“我会的。”

第五天,谢源不知从哪里买到的一块手表,琢磨来琢磨去捉弄了一上午,感慨说我眼光真好竟然拍卖到了这块手表,他说:“蒋新罗你不知道吧,这块表是90年英国时尚杂志推出来的New系列,老有年代感了。”谢源继续摸了摸,这种痴迷程度几乎让蒋新罗觉得他不会连洗澡上厕所都得摸着吧。

蒋新罗说:“那你可得带好了,这块地方贼多。”

谢源可不听她胡话,使劲地向旁边同志炫耀自己新买的表:“哎对了,中午和我一块去吃吧,听说西北城这里有处挺受欢迎的餐馆,擅产葡萄酒。”

蒋新罗抬手摸摸已经冻红的鼻子,指指前面那家餐馆:“是不是那家,我看也成,把莉薇也叫上,她最近念葡萄酒念得很。”最后抬脚持续地踩踩雪地,说,“今天真冷。”

谢源点点头,听到她说冷,就把脖子上的黑围巾摘下来丢给她:“别感冒了,缠上。”

蒋新罗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怀弄懵了,她竟然有些受宠若惊地喔声:“你脑袋被撞得有多狠,这次竟然知道关心我,菩萨真显灵,青梅竹马居然知道关心我了……”这是五天来蒋新罗唯一一次话多的时候,谢源听得可费劲了,立马抬手拍她脑门:“哪来那么多废话。”

她低头喝着热咖啡,差点被他的举动呛到,蒋新罗抬手立马回敬他:“没大没小。”

零下十度的城镇,位于伊兰的西北位置,路易斯昨晚联系上蒋新罗后,告诉她,刘湛就在西北城防卫巡查,这个消息导致她很早地爬起来洗脸刷牙,五天没见了,这是她第一次在脑海里完善地想象出他的模样,同时导致蒋新罗发现单恋是非常难熬的事实。

最后谢源在她脖子后面缠了个蝴蝶结,挺结实的,谢源倒是满意自己的杰作,还拿出照相机拍了一张,蒋新罗拍他手说:“别随便拍,这种时候女孩子是要美颜的,要不然全是丑照。”

谢源立马哈哈两声:“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丑啊!”

此时已经在不远处进行巡查的杰森有些惊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不是新罗吗,怎么不和她打招呼。”

马库斯扭头,惊讶地说:“还真是蒋小姐。”

刘湛收回目光,把军帽重新规整地戴好后,说:“现在是执勤时间。”

下午蒋新罗借口外出拍东西顺利甩掉了谢源,结果走了大半个西北城还是没发现刘湛的踪影,难道是路易斯故意恶作剧,又不是愚人节而且他也没心思恶作剧,蒋新罗心里纳闷,最后脚疼,坐在了某处高坡上的长凳上。

她头顶是钢架棚子,能遮雪,不远处就是一片被风雪覆盖的密林,还有在雪地上玩摔跤的一队军官,有□□个,哄笑声好像能绵延千里,她被笑声感染,忽然觉得虽然都身处异国他乡,但想要快乐的心情是一样的,她弯嘴笑起来,在那片暖阳下,手指磨蹭着照相机镜头,她最终拍下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