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太夫人也是好意。”许韵征听说她是许韵之养女,心内也是不好受,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他有愧疚,有爱意,也有万般不舍。
素睿看了看赵旭炎,赵旭炎点点头她才接过瓷瓶,道了声谢。
“今日就不要走了,留在许风渊,看看你娘亲曾经的家。只要你愿意,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老太太我就是你亲外婆。”
“太夫人好意本不应辞,但我与娘亲一心,既然娘亲活着时就离了许家,我也不得不顺从她的心意。”素睿收了药,听许氏太夫人之言,也知他们是好意,但终究心内还是怨的,她扶着瑶月的手跪拜于地,“娘亲已逝,无法在太夫人身前伺候,她心内必是难过的,我替娘亲跪拜太夫人,望太夫人身体康健。”说完磕了三个头,直到许氏太夫人身侧的丫头和瑶月双双扶了她才缓缓站起。
“好孩子,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许风渊找我。”许氏太夫人眼内含泪,伸手摸了摸素睿的头顶,点头向赵旭炎示意了一下就扶着丫鬟的手走了,缓步而去,身形竟略见萧索。
一众人等心内皆是五味杂陈,此番混乱最终也不过讨了个没趣,赵旭炎率弟子辞了许韵征就往陵越山而去。
入夜,陵越派掌门陵虚子房内,高瑥背着众人悄然来此,此刻正坐在陵虚子对面回话。
“以你之见,素睿之事许家究竟知道多少?”陵虚子听完高瑥的一番叙述问道。
“许韵征是一概不知的,只是这太夫人却不好说,从始至终都一丝没漏。”高瑥仔细斟酌着白日所见回道,“恕弟子眼拙,当真是不好下定论。”高瑥说完就起身一拜,陵虚子扶了他的胳膊没让他拜下去。
“也怪不得你,许家这个太夫人曾掌家十几年,又运筹帷幄这几十年,其心深沉似海,根本就不是轻易可以看透的。”
“弟子派了百余弟子悄悄埋伏在风栖山下,回来后收到了师烈一行六人的消息,他们跟随许佑晴与许景彰向北而去,尚不知他们准备去哪儿,但是许景彰是一路背着许佑晴悄悄走的,以我猜想,此番逃走可能是许景彰一人的主意。”
陵虚子抬眸看着高瑥,点了点头,说道“不乏这种可能性,用了销蚀,我就不得不担心背后有魔界的手脚,此番让旭炎过去胡闹,也是想试探下许家的虚实,如果许家与魔界勾结,那后果不堪设想。”
“弟子晓得,以后各家我也会多加注意的。”
“恩”陵虚子点了点头,高瑥办事他一向是放心的,两人有详细商量了一番后续的部署,以防魔界渗透到陵越派。
转眼就是一月有余,素睿的身体已然无恙,她靠着自身修炼灵力,将体内各处杂乱的灵力凝练精纯,不仅身体恢复如果,修为也更加精进了。
回来后素睿就将许氏太夫人的丹药转送了褚清寒,于她而言多少丹药都不如褚清寒来得重要,毕竟丹药只有一颗,而褚清寒却是有无尽潜力的。
褚清寒拿回丹药后用九幽冥火炙烤,逐一提炼出药物成份,已然铭记于心,只是现在陵越山药物不足,无法炼制,只有未来悉心寻觅配齐了药物方可炼制。
回到陵越山后的一日,顾昊宇忽然问褚清寒道,“为何瑶月要叫你主子?”
余者几人皆是一阵错愕,苏运诚与沈莫离当日是听到瑶月如此称呼的,只素睿当时已被劫并不知情,问道“主子?我怎么没听过?”
苏运诚跟她解释了一番当日的情形,素睿更是不解的问道,“瑶月可是瑶家家主的亲侄女,怎么会这么称呼呢?”
众人目光集中在瑶月与褚清寒身上,瑶月低着头未敢言语,褚清寒想了一阵说道,“是有一般缘故的,现在还不好跟你们说,等以后你们去了瑶家再与你们细细解释。”
顾昊宇几人素知他的性格,他若不想说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结果的,当下只得作罢。
瑶月与沈莫离暂留陵越山修学,而在他们之后也有几家游学的弟子陆续来到陵越山,分别是苍生派:坤锐、樊玉;瑶氏:瑶清风、瑶清云;窦氏:窦凌霄;苏氏:苏正、苏洪。素睿被袭之时樊玉不在苍生派,听说坤锐来游学遂特赶来探视,也是为表一番心意。樊玉此人从不争名,也从未参加过各派的试炼,但其人好义重礼,在修仙各派中也是素有侠名,虽然他不在游学名单中,陵虚子特令他常住此处,与顾昊宇等人一般待遇。
自此后各家少年同吃同住,日日修行不辍,两三月间感情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