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三个字,轻轻松松的粉碎了叶执明的希望。
见这边久未回答,丽莎忙在电话另一边问道,“执明,你还好吗?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叶执明没有回答,他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叶禾青起伏的胸口。
时间似乎被放慢了,朱衡每一下的按压都十分的漫长,轻柔却有力。
失去意识的叶禾青,跟随着按压的力度,弹跳着身体,就像一尾刚离水的鱼,不由自主的摆动着尾巴。
或许她,真的不属于岸上。
就在这个荒谬的念头钻进叶执明脑海的瞬间,叶禾青那一直微张的嘴巴开阖了几下,随着一声咳嗽,几口湖水被吐了出来。
血液涌进大脑的瞬间,久违的空气也充满了肺腔。
骤然恢复的心跳,就像是有人从外界剖开了她的皮肤,强硬的将已经失去知觉的心脏塞回。
为了保证心脏完好的运行,还狠狠的捏了一把,就像每一次输液的时候,护士都会捏一下积液的管子,保证流速稳定,空气排空。
叶禾青现在就是那个的管子,被捏了一把后,充分体会了什么叫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呕吐的感觉从胃部蔓延到嘴巴,湿哒哒的身体还不停冒着冷汗,无力的四肢压根无法控制,只能轻轻的转动着眼球,来观察周围的情况。
不过好在,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禾青,你能听见我话吗?”朱衡将叶禾青的脑袋托在腿上,“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叶禾青试着开口,声音支离破碎,“不、不去医院。”
正在帮她解着腰间绳索的叶执明,闻言立刻跑来道,“这样怎么能不去医院?”
“我没事,”缓了几分钟,叶禾青觉得力量已经慢慢的传到四肢,“真的没事,让我歇一歇。”
“禾青!”
叶执明还想些什么,可见叶禾青闭上了双眼,也只得作罢。
这个时候随意移动,也不定什么好的选择。
三人安静的在草地上坐了许久,久到树上的喜鹊都不再将他们当作可疑对象,晃悠着胖胖的身子,在附近啄食着草籽。
在这宁静的时光,叶禾青又睡了一觉。
梦里是一个飘雪的冬,日光混着雪光晃的人睁不开眼,她坐在酒店门口,看着大如羽毛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虽然被困在这里,她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酒店里有充足的食物,虽然不多,但吃上几肯定够的。
山下的物资已经在运送的路上,虽然大雪封山,但运送货物的缆车线还通着。
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的,没什么好担心,知道三后,酒店宣布,没有接到山下运送的物资。
雪花依旧在不停的飘着,人们这才想起跟外面联系,之前向往的隐居生活,现下看来是那么的可怖……
可信号已经不能顺利的传送到这里,他们真的成了与世界隔绝的人。
当晚上,人们的企盼没有实现,雪花越落越大了……
落了一夜的雪花,沉甸甸的压在众人心中,每个人都在黑暗中,带着这份沉重与忐忑入眠。
明会怎么样呢?没有人知道。
第二一早,住在二楼的叶禾青,发现大雪已经积到了窗边,一楼的人已经完全埋在了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