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的容呈不知道她已认出了他,然而她仍然假装着她没看出他是谁,若事情破,她与他便是有了身份的隔阂,她不愿。只见容呈闻言倒是弯唇一笑,似乎此情此景曾在何处发生过一般。
“事一桩,不要紧。倒是你,酒乃那穿肠的毒药,姑娘的,少喝喝便是”
月色朦胧,满山清辉,深秋的雨催着黑夜到来,眼见四下逐渐暗沉,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从王母寿宴上顺出来的酒水,上面还印着王母寿宴上专用的符号,想必容呈也猜想到自己是寿宴上的仙子。
也不知是酒气上染,亦或是初见的惊为人,自己也想入他的眼中,成他心中的那朵朱砂,便毫不犹豫的开口了,“此情此景,不如由仙为公子舞一曲霓裳,也算是助兴。”
眼见着容呈没有拒绝,娉婷更是喜上心头,感受到他周身的气息,将手上的酒瓶,放到空地,轻轻运气,地上腾起一片薄薄的雾气,越积越厚,渐渐形成一块脸盆大的祥云覆在自己的手上,再用手指轻轻的捏了几把,便化作轻盈的一朵朵的白蝴蝶了,白蝴蝶轻盈又清透,隐约可以透过它看到容呈的眉眼。再一施法,自己的周身亦环绕着淡淡的云雾,手轻轻一挥,淡粉的衣裙翩翩欲飞,飞到这空地的上空,开始旋转,一边下降,张开手臂,像蝴蝶般,翩翩起舞起来,这淡淡的雨水都被容呈的避水诀给格挡开了。
她以为,容呈为她施展的避水诀,便是对她的回应,这一幕过去了上千年了,仍然在她脑海里盘旋,每次见容呈都会让她想起自己初见容呈时的画面。
她之于他而已,是一只蝴蝶,是停留,还是一过即罢?
娉婷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了满面,那个公主有什么好的,三百余岁,轮风情不及自己,轮痴情不及自己,轮容貌更是不及自己。
可是就是如此普通的一个仙子,却成了容呈的唯一的入室女徒,唯一这个词娉婷一想起,心就刺痛,这公主之于他来,真的只有师徒之情吗?
容呈为她甘愿跳下百米的瀑布之流中,若是师徒之情,未免太过伟大。连哥哥爱慕着这公主都做不到像容呈如此不加思考的便下去了。
到底,还是自己输了,自己的步步为营,却换不来容呈对她的一个回眸。
她想着想着便大笑起来,“哥哥,我们又何必去寻他们,你我都清楚得很,既然四皇毫不犹豫的下去了,那便成就他们两好了,让他们生死相随如何?”
她想她是有些入魔怔了,她如今的满心都是得不到便不要好了,她甚至想毁去汀岚,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两个男子的在意,自己却一个都得不到。
她是圣姑,是灵蛇族的最为高贵的圣姑。然而也只是因为她是作为圣灵族灵力的载体而已,一旦为圣灵族哺育出后代,她的作用便失去了,她的一生都是为了灵蛇族的繁衍而生,将她毕生的法力给予圣灵珠传给后代。
她是圣姑又如何,她的一生早已在出生的时候便注定了,难道她就不能任性吗?
但是为何,连她最爱的东西,她都不能拥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