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这里?她要干什么?水萦越想越心惊。
枝丫一声,房间门开了,西陵王一脸阴郁的通过铁栅栏看着水萦,那眼神冰冷刺骨。
原来是他把自己关起来的,水萦起身走到了门口,问道:“你把我关起来要干什么?”
西陵王轻轻一敲,隔着两饶铁栅栏收了上去。他抬脚走了进去,逼的水萦一步步后退。
“你让役儿回郢朝,继续做他的瑞王殿下,我便放你出去。”
原来他是做了这样的打算,水萦冷冷的看向西陵王,笑道:“他不会听我的!”
“他会的。”西陵王笃定道:“我养了他二十多年,他喜欢什么,我一眼便能瞧出来。”
水萦轻斥道:“若你真的知道他喜欢什么,便不会逼他。”
“他只是一时被狗皇帝蒙蔽了双眼,他总有一会知道,我才是对他最好的人。”西陵王以为赫连役被皇上道貌岸然的关心感动了,才背叛了自己。
水萦缓缓道:“他做的一切,不是为了皇帝,是为了你,为了西陵。”
“你就是这么蛊惑他的?”西陵王冷斥一声,没了再同她下去的兴致,“既然你不肯,那便算了。”
算了?
瞧着西陵王转身要走,水萦有些慌,“你想干什么?”
赫连勃背对着水萦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不过是多关你几日,等到他找不到你的时候,自然会听本王的。”
是啊,她不仅可以威胁她,还可以威胁他。水萦急忙喊住了赫连勃,“我可以去劝他。”
先出去再做打算,才是正事。
赫连勃转过了身,手中摊开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这是归宁丹,服下之后七日而亡,等你劝得他后,我自会给你解药。”
她的伎俩,他早就识破了,强调道:“你放心,役儿手中绝不会有解药。你若不劝他,我便告诉他,你中了毒。”
水萦的视线从赫连勃手中的药丸转移到他的脸上,然后看向了他身后敞开的铁门。只要能从这里出去,一切都有希望。
她向前走了一步,伸左手去接药丸,右腿慢慢抬起。忽而间,水萦右手拔出绑在有脚踝上的慕役剑,朝赫连勃刺去。
赫连勃武功当真高超,一个侧身一掌击在了水萦右肩。
水萦向后退了两步,堪堪站住。右肩上,针扎一样的疼。
赫连勃转身而走,水萦再次向前同赫连勃打斗起来。两招过后,水萦虚刺向赫连勃胸膛,趁他格挡之际,俯身将慕役剑换至左手,侧身而起之时,慕役剑插入了赫连勃的心口。
“父王!”一声急促的呼喊声。
刚好走进院中的赫连役看到了这一幕。他急忙跑进来扶住下坠的赫连勃,然后将他扶到了床上。
水萦恍惚的神色从两个消失的人影身上,转移到霖上淌开的大片血迹。
这一招是赫连役叫他的杀招,只要使出,没有人能够躲过。可是自己明明将刺的方向换成了他的腹部,怎么会变成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