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陆长胤这个摄政王要做的事情,至于摄政王妃,则在王府里睡大觉。
王叔早就听说了王妃累狠了会睡很久,所以也没让人打扰,一直到午饭都要过时辰了,才让花逸去江玉妧的房间里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把花逸差点吓死。
江玉妧睡着是不错,但是面色通红,伸手一摸她的额头,烧的滚烫。
这都不是睡了,这是烧昏迷了啊!
摄政王府顿时乱套了。
王叔让人快马加鞭地去把刘大夫请来,扎了一通针,甚至还放了点血,温度稍微降了一点,但还没有恢复正常。
摄政王府上下都快炸了。
就在这时候,太后的懿旨又到了,说是太后要请摄政王妃进宫问话。
这下,王叔要疯了,一边跟宫里人告罪,一边让人出去找陆长胤。
皇宫里的人没那么好打发,但是见了江玉妧的样子之后,感觉装怕是装不了,而且他们来之前摄政王府已经在鸡飞狗跳了,应该也不是提前得知的消息,既然这样了,估计人也请不到宫里去,只得先回宫复命。
太后端坐在正宫,听了这个消息,皱了皱眉,“你们亲眼看到她了?”
宫人小心道:“回太后,见到了,确实热的厉害,王府里的大夫也束手无策,正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呢,说是昏迷了好几个时辰才被发现。”
“果真是病了吗?这也太巧了,摄政王呢?”太后问。
宫人道:“奴婢们去的时候,王府里的人也在找殿下呢,王府的管家很是着急,不过奴婢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找到殿下。”
太后低头端详着她手里的茶杯,没说话。
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宫人弓着身出去了,
太后沉思一阵,依然不说话。
相比之前的热情,这次,江玉妧堪称命悬一线,太后却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太医没有,药也没有,仿佛江玉妧没事似的。
太后这态度,让宫里人以为,摄政王妃这是在为了不进宫而装病。
然而,摄政王府的人终于在户部找到了陆长胤,原本因为赵尚书的事情,陆长胤要在户部详查,可是一听说江玉妧有事,一下就把手里的事情全都扔给了京兆府尹徐大人,火急火燎地飞奔回了摄政王府。
“怎么回事?她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昨晚发生了什么?”陆长胤对着江玉妧门外的人就一顿教训。
王叔大气不敢出,花逸和燕儿两人面面相觑,心惊胆战地哆嗦着,“昨晚,王妃回来洗漱完就睡了,王妃累的厉害,没做别的。”
“昨晚你们守着了吗?是不是被子没盖好冻着了?”
燕儿头顶威压,小声道:“守着了,王妃昨晚睡得很安稳,就连翻身都很少。”
陆长胤这口气儿在江玉妧醒前是出不了了,外面天大的事情也不理会了,只在江玉妧床前守着,等她退烧。
搞得刘大夫压力倍增。
“王妃到底如何了?”
刘大夫战战兢兢,“回殿下,王妃的身子原本就虚,本就不应劳累,这些日子怕都是靠着一口气儿吊着,如今回了王府,这口气儿一松,身子就撑不住了。”
他就知道,陆长胤十分懊悔,早知都当初说什么也不让她留在大营里,竟然被她给骗了,以为看上去活蹦乱跳就没什么问题,这下好了,病来如山倒,差点把命都丢了。
“殿下。”王叔硬着头皮上前,有些事还是要禀报:“殿下,一个时辰前,太后派人来请王妃进宫来着,但是王妃这样子……”
“太后派人来过?”陆长胤从江玉妧的床边站起来,踱步到屋外,看着外面守着的一堆人,问道:“说什么事了吗?”
“来传旨的宫人只说太后想请王妃进宫去叙话,具体的没说,问也问不出。”这会儿也只有王叔还能跟陆长胤正常说话了。
陆长胤一时没说话,静了一会儿,摆了摆手打发了守在门外的下人,只留花逸和燕儿还有王叔,才安排王叔:“让人去户部通知徐大人,太后来请王妃进宫的时候发现王妃病了,而且情况很不好,所以我要在王府看着她,户部的事情,让他多费心。”
王叔听了,一时没动,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殿下,徐大人只是京兆府尹,户部的事情,怕是……”
“这个不用管,照我说的去传就行。”
王叔不敢再多问,只让人去传话去了。
上天还算垂怜,江玉妧烧了一天之后,到了晚上,这烧终于退了。
只是还没醒。
别说别人,就连之后江玉妧醒来,都有些后怕,这次没给烧傻了,真是上天仁慈。
陆长胤一直在江玉妧的床前守到后半夜。
发烧真的会让人缺水,江玉妧真是被渴醒。
一杯温水端到她唇边,脑子还有点晕,所以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了两口,嗓子没那么干了,就放开了。
醒了就好,陆长胤终于松了口气。
江玉妧喝完水接着就躺下继续睡了,倒是把王叔急的不行,药一直在炉子上温着,就等她醒了喝呢,可他家殿下直接就让她接着睡了。
“殿下。”王叔端了药过来,求助自家摄政王殿下。
陆长胤一看那药,想起来了。
他一激动给忘了。
“放这儿吧,我来。”
王叔犹豫了一下,提醒道:“殿下,这药,凉了就不好了。”
陆长胤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