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的人并不多,傅雪章直接将温聆背了起来。
温聆又惊呼一声。
“怎么了?”傅雪章并没觉得有丝毫不妥。
“没......没什么,谢谢你。”温聆脸都红了,似乎脚腕处的疼痛都因为被他背起来的害羞减缓了不少。
“难不成我能看着你一瘸一拐地上去?”
身为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作者,温聆脑子里顿时就有那画面了。她感受到了背上的细微颤抖,一定是他又在偷偷憋笑。
这边坡度相比于入口处的缓坡要陡得多,傅雪章背着一个人,逐渐有些吃力。
离那边还有一段路,傅雪章准备找点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温酒?这是你的本名?”
“我叫温聆,聆听的聆。你呢,我还不知道怎么叫你,你的网名太长了吧?”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半天憋出一句话:“傅禹,尧舜禹的禹。”
“好名字,哎,你不会还有两个哥哥叫傅尧、傅舜吧?”
被她猜中了,傅雪章笑着说:“名字是我爸取的,我上面确实还有两个哥哥。你的名字听起来也挺有意思的,一般人取名都是铃铛的聆,到你这儿怎么是聆听的聆?”
“唔,我外公取的名,是宋朝的一首佛偈:因聆玄论冥冥理,转觉尘寰一梦中。”
你外公可真是个文化人。傅雪章默了,他想起了自家只知道尧舜禹还要强行附庸风雅的老头子,取名可真是简单粗暴。
两人聊着,竟也暂时忘记了痛苦和劳累,等到了滑雪场服务区,工作人员拿了担架将温聆抬到了医务室诊治。
脚踝处肿了好大一块特别吓人,医生仔细检查一番,跟温聆说没有大问题,只是扭伤,傅雪章的心这才放下来。
简单的诊治后,滑雪场的工作人员表示可以将温聆送回酒店。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傅雪章直到现在都没有摘下他的头盔,即使医务室开着暖气,这会儿他已经热得不行了。
“嗯,今天谢谢你。”温聆笑着向他致谢,酒窝在脸颊边若隐若现。
傅雪章忽然就想给她安一双猫耳朵,她笑起来也太可爱了。
——
温寥回到酒店才听说了自家妹妹去滑雪崴了脚的事。
连西装都没来得及换就到了温聆的跟前:“怎么滑雪害崴脚了?”
温聆支支吾吾地,只说是自己很久没滑雪,操作失误绊倒的。
滑雪场的医生相当有情调,裹完了纱布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温寥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蝴蝶结。
他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我今天碰见艾利克斯,他说你跟朋友去滑雪了。我亲爱的妹妹,你不解释一下这异国他乡的你哪里来的朋友吗?”
“唔,我,”这事一时半会儿地解释不清楚,温聆只好说:“那都是对艾利克斯说的推脱之词,我只是不想和他去滑雪橇。”
温寥相信了这个说法,他也不喜欢那个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英国佬。
温聆见总算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兄妹俩又简单聊了两句,温聆就赶紧把哥哥赶了出去。
呼,温聆慢慢躺下床,慢慢想着,是时候找个时间把自己写小说的事告诉哥哥了。
那就,等实体书开始预售了再告诉他。
之前和编辑敲定了实体书的合同,现在已经在约画师画书封和插画了,就等自己写完大结局和实体书番外便可以开印。
想到自己还没改满意的大结局,温聆认命地将床头的笔记本打开开始老老实实地改稿。
这该不会是老天的意思吧?好不容易出来度假脚崴了,只能乖乖待在酒店里写文。
今天大概是灵感爆发,一晚上温聆就改完了大结局。
她关上笔记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今夜的特罗姆瑟跟昨日一样没有出现极光。虽然处于北极圈内,极光也不是想见就能见。朦胧的夜色给远处的雪山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在这静谧的雪夜中,温聆静静地感受雪压松枝的声音,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情节。
她赶紧拿起手机准备将脑洞记在备忘录里。
写小说就是这样,要随时随地将自己的脑洞积累下来。灵感只会存在一瞬,只有笔耕不辍地记录,才能不断地给读者带来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