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琴房,恐怖的画面,耳旁清晰的桀笑,无一不在折磨着邵晚晚的神经。她费力的挣扎着,想逃离这里。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不愧是重新定义现代恐怖片的里程碑之作。笔记本被保镖拿着,温聆既看不到画面也听不到声音,她只需欣赏邵晚晚布满泪水的脸上出现的惊恐表情。
恐惧?前世她和那些小姐妹把自己关在洗手间一晚上的时候怎么没怕过?
温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了。就算有汪崇林的催眠,她也无法从那场冰冷的黑暗中走出。
临城的冬天又冷又黑,窗外还有呼啸而过的寒风,寂静的教学楼空无一人。
那段日子里哥哥死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没了,再没有人关心她为什么那晚上没回家。
没有人听到她的哭声,没有人破门而入,没有人从天而降救她于泥泞沼泽。
她被黑暗折磨,被推下万丈深渊。
那时候的邵晚晚是不是在笑?没关系,现在你笑不出来了吧。
欣赏了一会儿邵晚晚奔溃的样子,温聆无端有些烦躁。她这样做与邵晚晚有何区别?
“关了吧。”
保镖随即合上笔记本。
“邵晚晚,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我不关心为什么你要来找我麻烦,但是你若是还不知悔改,下次,”温聆挑眉,一颦一笑都透露出赤裸裸的威胁:“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温聆示意保镖给她松绑,又冷冷说道:“如果还想保住你父母的工作,今天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
邵晚晚一身冷汗,因为恐惧乏力瘫坐在地下,她颤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了。
直到温聆三人出了琴房,邵晚晚才在黑暗中哭出声来。
温聆下午给张叔打了电话,说自己留在学校上晚自习,晚上在公寓住。张叔深深认为温小姐能保送明德那是有原因的。
打发走了两个保镖,温聆回到公寓,疲惫地倒在床上。
她看着床顶的米色纱帐,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教训了邵晚晚,她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喘不过气来。
用这种方式是解气,但是又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与邵晚晚之流没有区别。
自我难受一会儿,温聆决定拿出手机跟自己的忠实读者交流交流。
温酒:如果你曾经被一个人欺负得很惨甚至留下了阴影,你会怎么做?
过了一会,皑皑山上雪回复道:那当然是狠狠报复回去啊!
温酒:如果你报复了,但是并不高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