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巫狱,我听不懂,你拜我做甚?”云嘉避开巫氿那一拜,搞不懂自己不过是来瞧个新鲜,怎么这里头还有她的事情。
巫氿的心情就复杂多了,七神殿里得到的消息是巫硃祭祀巫力衰退,人也久不出丰明殿,都暗自猜测这位百年难出的巫力庞大的天才快要陨落了。
因此听到真微子说郾城里见到巫硃是,想到了七神殿里婆祝大人说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活不长了。千百年来在巫咸的丰明殿里的祭祀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不在人前行走,巫咸里更没有她的踪迹,那么是否就如同其他大人所说的,躲到外面去了呢?
因为没有证据,巫咸的人轻易也不会出去,所有没有外出查探过。
现在竟然真叫他见到了,巫氿反而不知道怎么做了。七神殿和丰明殿不合已久,巫狱原本两不相帮,但是在七神殿婆祝大人的有意拉拢下,管理巫狱的长老私下里还是很有些偏帮七神殿的意思。
他身为巫狱的护法,听命于长老,亲眼见到了带回消息就够了。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做。
可,若是他主动迎回丰明殿的这位呢?毕竟在巫咸,丰明殿才是正真能承接神启的神殿。
“巫硃大人不记得属下是应该的,不知巫硃大人为何留在此地?可有事需要属下去办?”巫氿打算先小心应付着,若是这位巫力没有损耗,他如此恭敬应该也不会有事,
若是这位真如消息所说,他把人带回去献给七神殿也是大功一件。
齐大夫和苍耳还有药柜旁边的石英一脸迷惑,不是要给他的蛇看病吗?
这演的是哪一出?
云嘉小脸一黑,真的是阴魂不散啊,巫咸。
“你认错人了,我更没有事情需要你去做。”后悔了,早知道不过来这几看热闹了。
见云嘉转身就要走,巫氿想着,这门外人来人往的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正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再说,就听到一声:“巫狱?”
然后就看到门帘后走出来一个头戴玉簪,面如冠玉,身形提拔修长,身着青色锦袍的男人。
“师父…”云嘉喊了冉莘止一声,声音闷闷的,显然不高兴。
冉莘止把云嘉揽到身旁,示意齐大夫他们先退出去。
齐大夫也看出来这情形怕是和云丫头有关,不便多言,招呼了石英和苍耳关了门后就出去了。
巫氿觉得好似哪里不对,和巫硃大人在一起的男人看起来并无威胁,可自己的直觉又敏锐的告诉他这个男人未必是真无害。
“怎么就认定了我徒儿就是你口中的人。”
“我见过巫硃大人。”对除了巫硃以外的人,即使心里有所忌惮,巫氿也没了对着云嘉的恭敬。
“世间长的相似的人可不少。”冉莘止的声音不疾不徐。
“除了巫硃大人,天底下决不会有第二个人长着这张脸。”何况身形都一般无二,在巫咸众人和巫氿的眼中,丰明殿里出的那位巫硃大人是历经千百年巫咸没有被神灵遗忘的象征。
近一百年来,不管是七神殿还是荣耀的丰明殿,即便出了大祭司,也再难有可直接与神通灵的巫力强大之辈,巫由大祭司也只能做到承接神启而已。
所以,这样一个人,即便如婆祝大人所说要陨落,也是举世无双的独一位。和立场没有关系,只要是巫咸的子民,都会这样想。
“哦,是吗。”倒是省事了,原本打算这几天就出门去查一查小徒儿身上精气虚耗的事情,人就自己送上门了。
“不知大人可愿随巫氿回巫咸?”巫氿不愿和无关紧要的人废话,直接询问云嘉。
“都说了你认错人了,听不懂吗?”云嘉大概也知道这人是把自己认成谁了,下意识的抵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