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走进药铺时,正好看到沈舰正在抓药,她心下一喜,连忙朝他走去。
“晚……”
见到晚晚,沈舰更是吃惊,正要和她说话,秦牧白的声音却插了进来:“晚晚姑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跑出来?”
沈舰发现她身边有人,立刻装作不认得她。
晚晚自然也明白,便对秦牧白道:“秦公子,我临时有点事,你先回万春楼等我,行吗?等我办完事,便来寻你。”
秦牧白虽然大大咧咧,但也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便道:“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若是需要帮忙,记得告诉我。”
“我会的。”晚晚朝他感激一笑。
沈舰买完了药,便离开了药铺,一路往城南而去。
晚晚跟着他,来到了闹市中的一家客栈里。
她敲响了二楼长廊最右侧的那间房门,见到沈舰,便急忙问:“大人他在这里吗?你为什么出来买药?是不是大人他受伤了?”
沈舰领着她来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眉头紧锁:“大人中了毒……”
孟临溪此时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晚晚从未见过这样虚弱的他,急得眼泪立刻就掉了出来,此刻所有重逢的欢喜都消失无踪了,唯有化不去的担忧:“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大人怎么会中毒了呢?”
沈舰自责道:“三日前,大人为了救我,不小心遭了暗算,对方在剑上抹了毒药……”
晚晚含泪问:“查出是什么毒了吗?”
沈舰点点头:“大人如今虽说已无生命危险,可此毒很是顽固,需得休养至少一个月才能彻底清除。眼下城中有人盯着大人,我是怕再在此地留下去,会将那些人引来,对大人不利。而大人如今的身体,只怕承受不住长途颠簸,所以现在也不能回京。最要命的是,我们这次是秘密前来,没带人,若是正面交战,必定吃亏。”
知道孟临溪已无生命危险,晚晚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一半。但看着孟临溪毫无血色的脸,她还是心疼得不行。那样一个傲然卓绝的人,此刻竟是这般虚弱,让她怎么能够不心疼?
思索片刻,晚晚道出了心中打算:“若是有人想置大人于死地,城中必定不是久留之地。依我看,你们还是扮做恩客,去胭脂楼的画舫里吧。”
“胭脂楼的画舫也来了扬州?”沈舰听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晚晚姑娘,你可真是大人的福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