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煌见沈喻秋问起,突然便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往些年,裘院首总是递折子到府里,但都被大人给拒了。
大人看得透彻,新花宴的本质,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朝堂势力拉帮结派。
裘德云呢,老古板,也不恼年轻一辈的拒绝,和往常一样,今年依旧派人传了话。
“让人去越溪山一趟。”
“是。”
李煌低下头,答道。
“对了,尚书府的李郎中如何?”
沈喻秋话锋一转,起了那个李府的纨绔。
“公孙先生文采斐然,经他的手,效果自然不错。”
“人听,那李郎中回府后可没少遭罪。”
“李尚书连夜便亲自去找家负荆请罪去了。”
李圡一向谨言慎行,他把名誉和官位看得比什么都重。
加上近来朝堂气氛怪异,他过得那是日日如履薄冰。
没曾想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茶楼私会妓女,还被那言官沈喻秋给盯上了。
他气得那叫一个心肌梗塞,差点没嗝屁了。
该死的兔崽子,是嫌他的官帽子带的太紧了麽?
向来,李尚昀就没少惹事,能活到现在,全凭他那生来就拥有的保护伞。
便是那李尚书府的正室,他的生母,王氏。
有王氏在,李尚昀有人撑腰,自然腰杆子坚挺的很。
但没料到此次不同往日,李圡铁了心要狠狠收拾他。
谁不知,京政报社对他们这些官家人不留半分情面。
京政报社的惯常手段:先添油加醋的写文,通过文字在坊间散播。
其次,在各大市井中,又由特定的书人,大肆宣扬该官家饶恶校
这么两步下来,通常便已经能聚齐万千民愤了,让人家宅难安。
而若是不及时采取保全措施,第二日,那弹劾的折子便直接递到了家的床头。
过去,多少官家人便是这样没在京政报社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