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温仪转过身闭上眼,“你快出去吧。”
鹤不唳听到温仪不吃东西也没多大反应,不吃就不吃吧,饿了就会乖乖吃的。
“将军,夫人扔了个香囊。”
鹤不唳接过香囊,扔就扔了吧,他捡了就是他的。
“将军,夫人在收拾衣物了…”
鹤不唳终于坐不住了,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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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鹤不唳靠在门前不让也不说话。
温仪不想说第二遍了,“你是哑巴吗,不是就让开。”鹤不唳还是不说话。
鹤不唳总是有一种能把人气哭的本事,温仪眼睛里又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你让不让啊!”
抬手抚着温仪的后脑勺,长眉轻挑,倾身落一吻,她的眼要记住这个吻,湿润睫毛轻颤时也能抖落他的细碎爱意。
“鹤不唳?”温仪听到他叹了一口气,“你喝酒了吗?”
“没有。”他的吻从眼开始往下落,覆上少女湿润的唇,吻上脖颈时温仪抵住了他的胸膛,“你在干嘛…”
鹤不唳伏在她的肩头,低着声,“别走。”
“小仪…对不起。”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鹤不唳唤她小仪,像卸下防备的孩子,让她没骨气地心软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鹤不唳不满地咬了一口温仪的耳垂,温仪吃痛轻哼了一声。
“我没喝酒。”热浪涌进耳朵,温仪只感觉一阵酥麻,要躲。
“别动,你不是嫌我不说话吗,现在倒是知道躲了?”
温仪清醒了一些,鹤不唳根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只是一直没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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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温仪脸还是发烫的,轻轻摸了摸鹤不唳腹部的包扎。
“不疼。”
鹤不唳的眼睛笑起来有些风流,成熟中带着顽劣,能吃人。
“我帮你换药。”温仪用碾成粉的刀口药撒在伤口处,都这样了还不疼。
“这是刀口药,白胡子狼毒,可以止血生肌的。”说完又给他换了新的绷带。
“你懂这些?”
温仪一听有人敢质疑她,抬头脱口而出,“我可是华佗转…”一看见鹤不唳那张脸顿时就把没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
立马切换了话题,“我有一份缓解头疼的方子,明天煎给你喝…还有这个。”
从收拾好的衣物中取出一只香包,“这个有安神的效果,你放在枕头下面就好了。”
鹤不唳半晌没说话,“你知道什么叫单纯吗?”温仪这种又羞又怯的表情真的会让人忍不住的,“羊入狼口的故事听过吗。”
“什么故事…”
鹤不唳舔了舔牙尖,摇了摇头,“走了。”就要起身。
温仪又着急地开口,“你受伤了就不要去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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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不唳没有睡着,手臂搭在脑后看着窗外,耳边是温仪睡着的安稳呼吸。
他以为夜是绝望的潮湿腥咸的黑,是向下坠,坠入不见底的海,而今天他看到的夜是寂静的美好,是跌入星轨的月光。
他在海底跌碎了十九年,忽而有光透了进来,叫他睁不开眼。
“我佩我的剑。”
“还要有红缨配银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