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心中顿时怒火中烧,莹白剔透的小脸霍尔就冷了七分,妖娆嗜血的杀意顿在眸中涌现,周身温度降至冰点,抬手一挥给屋内设下一道屏障。
耳边的声音忽然就消失了,张良和葛婉仪不约而同地看向楼梯处,自己的女儿果然伫立在那里。
只是那原来耀耀生辉的脸,冰冷倨傲,隐隐怒意薄发。
“阿娴,”葛婉仪眼睛一亮,轻声唤道,摇了摇嗡鸣的头,走近。
张良也扶了扶刚才被那雷霆万钧声音吵得晕眩的脑袋,心里惑顿道:“外面有一帮子体格彪悍的大汉,拿着砍刀在敲门。”
“我知道。”
张娴犹如霜雪凛冷的嗓音轻轻淡淡,一边说着,一边不急不缓地往下走。
她刚才设下屏障的时候,就已经用神识勘察过了,对于外面的情况可谓是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到桌前,抬手倒了两杯灵泉水给父母喝。
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在如深海深邃的眼眸中,幽然凝聚着暴风雨。
喝过水的张良和葛婉仪顿感身体的不适消散了些许。
“也不知道外面是些什么人?”葛婉仪端着水杯,忧心忡忡。
她可是看见外面人拿了锋利的大砍刀,满脸血腥,凶神恶煞地敲着自家的门。
“我出去给他们说道说道。”张良一脸怒意,倏然起身就要往外走。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绝非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外面那帮人凶狠得不得了。
刚起身,就被张娴一把按在沙发上坐着,只听见她泠泠如清泉击磐石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
“无非就是打家劫舍,我去就好了。”
张娴粉唇勾笑,冷如冰霜的眸子满是嘲讽。
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