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一大早起来,我这心里就跟小鼓锤在敲鼓似的,“噔噔噔噔”的跳不停,老话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右眼皮跟着抽筋似的,这可怎么算!
“唉,”,我静静的坐在院子里那张梨花木的小椅子上,脚一踩,顺着摇椅前前后后的晃悠着,我看着外面的天渐渐明了,叹出了口气。
“一晚上了,陈霖连个影儿都没看见,真是怪。”
没什么法子了,我在摇椅上前后晃着,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一幕一幕的又转出来了,这些天经的这些个事,真是没法说呀,没法说,人这一辈子有正字儿,有背字儿,什么时候运气好,走的就是正字儿,什么时候运气用不到了,走的就是背字儿。
“嗨,我咋就觉得我这一直走的都是背字!!!”
右眼皮跳的更厉害了,我揉揉脸,打了个哈欠,擦掉了两颗芝麻糊,我从摇椅上一蹬腿,跳了下来。
摸了摸肚子,觉出点饿的滋味来,“啧~”,我咂摸咂摸嘴。
“哎呀,算了,不吃了不吃了。”,我丧气的嚷了一句。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充满妥协。”,我一步一步的挪向橱柜,“饿呀,”,翻翻又找找,我在橱柜前面忙活了半天就找到俩鸡蛋。“我去。”,我在心里暗暗骂道,“陈霖这孙子平常是怎么给我做的饭,俩鸡蛋要是能变成一桌子菜,他真是个神仙了!!!”
我端着锅跑到院子外面的水管那儿,拧开了管子,接了半锅水,扔到灶台上就那么烧着。这边岔开两腿,我蹲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这梨树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总觉得分外熟悉,想着想着脑子突突的疼了起来。我揉了揉太阳穴,“不想了,不想了。”,嘴里嘟囔着,“再想脑子都要疼炸了。”
这边灶台上锅里的水也“咕噜咕噜”的烧开了,往外扑腾扑腾的,冒着晶莹剔透的水泡,我把两个鸡蛋往里面一投,转身回屋拎起了我的破书包,穿上鞋就往外走,到灶台那儿把锅一把提起来,倒了水,拿凉水冲冲两个鸡蛋,一手一个揣兜里,“唉,反正现在也不想吃,再说吧,有俩鸡蛋总比没俩好。”,就这样出了门一步一步的向着校门走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