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黑色侗布做成的矮领对襟,宽裆窄筒的裤子,小腿用绑腿捆扎住。侗布长巾盘包头,脚穿着一双圆口布鞋。
我手捧侗笛,自如的吹奏着,清丽悠扬的乐声缓缓飘起,身边和我穿着相似的,有的抱着马腿琴,有的抱着大小不一的琵琶。热烈欢腾的乐声之中,穿着大领对襟长衫的女子载歌载舞,对襟没有系扣,中间敞开,露出绣花围兜,青布百褶裙裙角翩跹,带着精细的马尾绣片,隐隐约约可以看出绣的是昂首展翅的凤凰,水草纹的绣花裹腿,穿着花鞋的小脚灵活舞动,随着竹筒的节奏,上下翻飞。头上的银钗穗子甩起来落下去,脖子上好几层的银项圈叮当相撞。
那是多么诚挚的笑脸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纯粹的快乐。
“吴面儿,吴面儿!”一个姑娘笑脸盈盈的唤我,旁边长相英俊,鼻梁高挺的小伙子用胳膊肘推了推我,“去呀,吴面儿,瑞朵叫你呢。”
我转过头,与身旁的男子笑着交谈着,说话声渐渐模糊……
然后,我从梦中惊醒。
“天天这样,天天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了,自从碰见那个男人,我基本上每天都要做一遍这个梦。”吴勉无奈的揉了揉鼻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唉。”
“好想见到这个男人,好好的问一问他,那么神奇的一个人,这么小的一件事,应该,可以解决吧。”吴勉也不确定的自言自语道。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我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对,是一棵树绝对吊不死,我还是不对。唉,这几天做梦都变抑郁症了,”吴勉说着甩了甩头,“不行我得清清脑子,今天晚上我得嗨一嗨。”说着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醒子,今天晚上叫上兄弟几个网吧通宵。”
“有网吧,还上么晚自习?“
“我先去了。”
挂断电话,吴勉一个挺身从桌子上下来。脚上的帆布鞋踩着后脚跟,踢踢踏踏的向楼下走去,眉眼耷拉着,显而易见的不开心嘴里却哼着周杰伦的快歌,“快使用双截棍,呼呼哈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