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堵住了他的口鼻，咸腥得无法呼吸。

“我，大人，的，人，人，”方显吞吐几次，勉强拼凑字句，“是，应该，是的，大人不是还有要事吗？人，人并无冤屈，所犯之事也并不出格，大人，可以让，让人回去了吗？”

他简直无法想象黑布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惨状！更无法想象这个以铁面无私闻名的大理寺少卿怎么还有这么一副残酷的手段！

官若昀微一皱眉，“你不愿意？本官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想听的。”

那尖叫声已经渐渐微弱下去，隐约有声音在喊“官大人！”“官少卿！”

方显心尖上猛地一颤，想起了他刚刚那句极其随意的“本官现在不想听，继续”。

他立刻跪下去连着磕头，额头砰砰砰叩着地，“少卿大人！少卿大人您放过人吧！人真的没有冤屈！人也没有做出格的事！求您放了人吧！放了人吧！”

官若昀皱眉，虽然方显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但是他问到现在几乎确定方显跟他所调查之事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是他多想了？

他想要的那份口供已经拿到手了，若方显真的没什么问题，他也不好太逼他。

只是这时，少卿大人忽然抬眸，看向方显身后的拐角处，沉默片刻，还是高声道：“皇后娘娘好像对方道长之事很是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