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蝴蝶姑娘的名字呢?”
苏打没回答,只觉得脑海里面似乎有了一段记忆,这记忆搅得她脑袋生疼:
“你叫什么名字啊?”
“周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子期。”
“高山流水觅知音?可叹你不姓钟。也罢,我就做你这个知音吧,听好了,我叫-苏-伯-牙。”
苏打捧着脑袋,整个人说不出话来,她好疼,不只是脑袋疼,心口也疼,整个身体也疼。
周子期见状,赶紧扶住她不稳的身子:“蝴蝶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你的名字不能说呀,不能说我就不问了,你别难受了。”
苏打在一片恍惚中看他,他的脸又清晰又模糊,一会儿是一个水涧渔夫的模样,一会儿又是现在灰头土脸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在赛车上驰骋的模样,无数个模样来回切换,闪得她脑袋好疼,心也好难受。
她抚摸胸口,让自己慢慢平缓冷静下来。
那些记忆是什么?
难得我与眼前这个人还有所渊源?
可是我从没出过门,这做梦的人我也不认识。
难不成就像今淤说的一样,这宁述异的梦里面有精怪妖邪,而这些东西可以控制这个梦境,让身在梦境里面的人痛苦,产生错觉?
只有如此解释才能说得通。苏打暗暗点头。
对上周子期担忧的神情,苏打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没事,没事,就是有点贫血。”
“贫血?可是那种穷人吃不饱才会得的贫血?”
苏打呆了:还可以这样解释?算了,真要具体解释,不知道说到猴年马月了。故回道:“对的,就是那种贫血。”
周子期一脸担忧:“可是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不是会变很多很多东西吃的吗?怎么会得贫血呢?”
“我这是受罚,要来体验人间疾苦的,不能过得太舒服,懂吗?”
“哦,那蝴蝶姑娘你真是太可怜了。”
“你别一口一个蝴蝶姑娘了,你叫我苏,呃,苏伯牙吧。”
“原来你的名字叫苏伯牙呀,真好听。”
“嗯,对对,你的也好听,你的也好听。”苏打敷衍了一番,又继续追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是府外。”他答得一本正经。
苏打又愣了:“府外是哪里?”
“伯牙姑娘你好笨哦,我住的地方叫府内,现在我不在府内,自然在府外了。”
呃?啊?还可以这么解释?这个小傻子!来问你的我简直是比你还傻!
这只是一个梦,他只是一个梦里的NPC,我不能生气,打探消息为重。呼!
尽管已经很生气了,苏打还是耐住性子继续套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宁述异的人?”
一听这个名字,他立马又捂住头,吓得瑟瑟发抖。
“不要打我,不要打,子期很乖,不要打我。”他悲鸣着,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抱紧了自己的身子。
“你在说谁打你啊,没人打你,你不要害怕。”苏打安抚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似水。
可就在这时候,变故突生,一大片黑影立在他们面前。
还未抬头,苏打就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
“嘿嘿嘿嘿。”
不怀好意的笑声在头顶响起。
“看你还跑,害我们追了那么多条街,结果躲在这里!看我们抓你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你!”
是那些之前追赶自己的人!
这真是被抓个正着。
苏打还想跑,可她哪里跑得过人墙,一下子就被提着领子抓了回来。
他们抓住苏打,苏打奋力挣扎。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都不是你们那个地方的人,你看你跟我们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你们抓错人了。”她大喊着。
谁知道会送到什么地方去?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一个人根本就无力招架。越想此,越恐慌。
周子期也回过了神,想上去拉住苏打,但他实在太柔弱了,还没碰到那些人的衣服边,就被一把推到地上。
“哟,小公子,想救人呢?”那领头的人看周子期一身华服,却像个傻子,一脸不怀好意地说:“这是我们花雨阁的姑娘,明日就要拍卖了。您要是想救人,带上您家里的珠宝黄金过来,钱够了,自然可以带走。”
什么花雨阁!一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名!
看样子在这梦里,我的设定是一个花楼的姑娘呀!
这可如何是好?
我现在根本就无法控制现在的情况,我该怎么办?
转眼一看还在地上,一脸要哭了的周子期。
他穿的这么好看,一定是个有钱人。不管了,破罐子破摔吧。
“周子期,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周子期还委屈,挤了一两滴眼泪,瘪着嘴,但还是不忘回答:“我家有好多好多银子的。”
于是苏打一边被拖着走,一边竭力回过头朝着他大喊。
“周子期,我们是朋友,你要救我啊!”
“明天他们要把我给卖了,你一定要来买我呀,不要让我被别人买走呀!”
“周子期,你一定要来买我呀!”
“你要买我啊!”
“记住!啊!”几乎是嘶吼着。
周子期眼泪刚干了一些,看着几人消失在尽头,心里默默发誓:放心吧,伯牙姑娘,我一定会来救你!
可他刚想站起身来,却一个不稳,又摔了一跤,手掌又擦出了一些血。
这下他更委屈了,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哭鼻子,嘴里还不忘说道:“呜哇哇哇,伯牙姑娘,我一定把你买回来。”一边抽搭,一边缩了缩鼻子,坚强不屈地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