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近期就像是一个四处收保护费的恶霸,只要稍微相熟一点点的都没能逃过她的魔爪。
其中就属尹寒澈和李公公并排第一。
李公公管白的,尹寒澈管晚上的。
只要到了晚上那个点,颜若准能抓包尹寒澈吃夜宵,然后每次都在他哀怨的目光下,带着他的美食离去。
撇开那张让她饱受折磨的床,她的日子还是很美的。
哦,对了。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她的床从外殿挪到了内殿。
幽暗的房间里,有一盏微亮的烛光在摇曳,风一吹,烛光颤抖,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主子,就是这些了。”
“按计划进校”尹玄西往男子身前的酒樽添满美酒,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是。北瞑使臣明日将会提前到达,届时他们将在这里等候主子。”男子从胸襟处拿出一张暗黄色的纸张,放到桌案上,推到尹玄西跟前。
“嗯。”
“那药……”
“给她。”尹玄西有些动容,“剂量用最少的,最大能力保她周全。”
“可……”男子面色纠结,想要些什么,被尹玄西威严的声音打断。
“按本王的做,本王自有考量。”
“是。”男子不情愿点头,放在桌案底下的手紧握,眼底闪过决绝之色。“主子安歇,属下告退。”
尹玄西漫不经心品尝手里醇香的美酒,挥手示意。
视线看着桌案上暗黄的纸张呆滞。
这是一步险棋。
走好了翻身富贵,走岔了性命不保。
他还有更稳妥的方法得到至高之位,只不过时间要长一点,顺便损失一颗没有价值的棋子。
想到这,尹玄西看向了自己衣袍臂弯处的一条缝,缝隙边缘有被针线缝过的痕迹。
他有一个习惯,不管是材质多好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每没几,臂弯处总会裂开。
可只要到第二,撕裂的地方又完好如初。
他本是不在意这些的,府上侍婢侍妾众多,简单的缝补活人人都会。
但最近起他的衣袍,已经找不出完好的了。
缝隙太过隐蔽,若不用心,怎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