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伙计脑袋偏到一旁,嘴里立即萦斥着浓厚的血腥味,向地啊啐了一口,吐出去了半颗粘血的牙。
之后,那伙计看这名男子的眼神立马变了。
男子将手中扇子展开,反复看了看那扇面……
卢工听到了这头的异响,他喊了一声:“谁在那!”
男子向那伙计扔了些碎银子,并道:“没你什么事,下去吧。”
那伙计咧着嘴,抱着银子,露着满血红牙的嘴,也不知是哭是笑。
那男子从门后走出。
卢工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人,心有疑惑,当听到他是来找人护镖的时候,便收了身的戒备,脸换了歉意:“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三日内我们均不护镖,您可以去找别家镖局,若是不识,我让人帮您联系。”
“听闻短短三个月,互保镖局的镖被人劫了三次,且次次死伤惨重。”
卢工拧着眉,双手握拳,心里一口气吊着,咽也咽不下去,然后想到主人让白鸽送来的信,只能强忍着怒火,勉强露了笑颜:“都是谣言,不实。”
“谣言?既然是谣言,护工镖局为何三日不走镖?难道是怕了?”
“怕”这个字在卢工脑子里翻来覆去越滚越大,最后如同一直大雪球狠狠地砸在他的脸。
看了眼手已经被他揉的不成样子的纸条,卢工一狠心一咬牙了句:“您的镖,我们护!请问是什么物件,要送往何处?”
“你们要护的是我,至于位置……”到这,那男子将手的折扇打开,继续道:“路边走边,位置不并不远,平时你们收多少钱,我给你们二倍。”
卢工有些目瞪口呆,他做镖师这么多年,却从未护过人,只觉得此行并不简单。
见卢工沉默着不讲话,那男子又:“当然,若是怕的话,我也可以换别家。”
“客官真会开玩笑!”卢工将手中的信纸撕成了碎片,扔到了脚边:“你这镖,我们接了。”
着,将那些碎纸踩在脚下碾了又碾,若是主人问起来,就当做没有收到信,反正那白鸽又不会讲过话,难不成还会告状不成。
白鸽在卢工头顶飞了两圈,低声叫到着,文艾若在便能听懂,它的是:“混蛋!混蛋!”
卢工听到白鸽叫声,心想,若是把这白鸽弄死,他的谎更撒的理所应当了。
这么想着,他手中多了两只飞镖,吹了声口哨准备将头顶的白鸽唤来,谁知它不但不听,反而扑棱着翅膀越飞越远,卢工气急,两支镖飞的极快,一只擦过白鸽的翅膀,另一个却直接贯穿白鸽的尾巴。
白鸽吃痛,飞行速度慢了不少,勉强忽闪着翅膀渐飞渐远。
那男子眯着眼睛看着那白鸽逐渐化成一抹圆点消失在了视线中,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头也不回的对卢工道:“这白鸽怕不是要回去告状?”
卢工楞了一下,疑惑对方怎么看出这鸽子的主人不是他。
“客官开玩笑了。”
那男子但笑不语。
“对了,还不知您的名字。”
“赤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