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位于无极之域的极西之域,在普遍气候恶劣、生存环境极差的西域,它是难得的气候温暖,物种富足之地,素有“小江南”之称。
穿过萨尔戈壁滩,便是簌簌哈儿草原,此时,已是初春时节,草原刚刚蒙上一层新绿,羊群们聚在一处山坡上悠闲的啃着鲜嫩的青草,冻结了一个冬天的冰河,也开始了它用声音吟唱生命的传奇。
天空中,偶尔狂风激荡,兽鸣声如雷,一只只身形矫健,肋插双翼的龙马自草原上奔腾着掠向天际。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几人驰马掠过,半个时辰后,他们停在了草原的一个牧民聚居地。
那群人翻身下马,其中,一个大高个不耐烦的嚷道:“季小兄弟,咱们都走了一个多月了,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你说的冰魄草?”
季白凝眸望向前方,在草原的尽头,那里矗立着一片高大巍峨的山脉,它直插天际的英姿掩映在一片云遮雾绕之中,显得很是神秘。
他指着那如卧龙般绵延的山脉道:“翻过那座山,应该就不远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位于罗溪北部的冢涯,那里有他们需要的冰魄草。
冰魄草并不是草,而是一种长得像草的妖虫,栖息在冢崖的崖壁上,浑身晶莹如冰,却又十分喜好阳光,是一种长在极阳之地的极阴之物。
一个月前,憨大头被季白救出来的时候,虽然嗓子哑了,但是好在命保住了,当嗓子稍有些好转,他便急急地像季白讲述当时的情况。
圆脸杏眼的少年斜躺在一张羊皮褥子上,咳了咳火烧火燎的嗓子道:“当尸体......开始蠕动的时候,我是想一把火给......烧了好……一了百了,但是,我答应过你绝不……千举妄动。”季白见他说的艰难,递过一个水壶给他,憨大头接过水壶,热乎乎的水滚进喉管,竟然还有一股清凉之感,他知这是季白特意为他采的草药,心中顿时感觉暖意融融。
他放下水壶,接着说道:“所以,我又把火把给放下了......但是,后来我不知怎么的犯起困来,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便打了个盹,然后,”说到这里,他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声音暗哑着说道,“我就发现......尸体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