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秀龙一人反驳:“不应该呀?南为橘北为枳,况且云南和北平相差数千里,不应该在北平也种的出来啊?”
笑风心中着实慨叹:这个女人真是有些见地。他回道:“你说的不错,两地气候、土壤有差异。所以据我所知,此农户,购买种子时就同时购了当地的泥土过来,且在院内支了保温棚户,架了暖炉,来提供孬瓜所需气温。”
“真有此事?”秀龙惊奇。
“都是道听途说,不曾亲见。”笑风又对老太太说:“刚好,我是不懂农作之事。要是秀龙和余小姐陪我去那家农户辨别一下,如果是真的孬瓜,我就直接买些下来,也省得再费周折。”
秀龙此刻是十分好奇,虽说说不上笑风这话里有什么其他意思,但终究去一下也无妨。细一想,新梅一起前往也好,省得与笑风独处。她便示意新梅,自己想去。新梅笑笑,算是默许。
秀龙这才回道:“老太太,就让我们去吧!”
老太太点头:“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回来吃夜饭。”
秀龙应承着,瞥了眼笑风,只见他面上有些许得意,并正声说道:“只一样,笑风还是带够钱才好,那样培育出来的瓜,指不定什么价钱呢!”
“正是!不过实在贵就不买了。”老太太肯定道。
笑风见秀龙瞪着自己,用口型说了两字:“表哥!”并无声音。秀龙气笑。
司机载着三人到了南郊,三人下来步行。已有些秋意,田野中绿草黄中带青,天空万里无云,实在难得。秀龙不在意鞋上沾上黄泥巴,走入荒田内驻步远眺,对眼前有些荒芜的美景感叹不已。秋风吹拂她的发梢、旗袍下摆,一缕发丝附在脸颊上,秀龙却不去理会。
笑风觉得秀龙立在起风的荒草中,像极了一幅油画,竟有些怔怔然。
新梅唤回秀龙,三人走了不到半刻钟,便到了一处农庄。农舍前面有处园子。一小厮从舍内赶了出来:“爷来啦,要先去屋内用些茶水吗?”
笑风径直问:“人呢?”
“已经在花园子候着了。”小厮回到。
“那直接去吧!”笑风回到。秀龙正纳闷:笑风怎会对此地如此熟稔。
小厮推开花园子的木门。笑风做一请的手势让给新梅先进去了,秀龙紧跟着进去,笑风扯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慢行。秀龙不明,疑惑地望着笑风。笑风冲她一笑。秀龙的脸霎时红了。
院子内没有人声,倒听到了音乐之声。秀龙忙跨进门去:只见一片红色的海洋,远看是一片冬日的红梅,凑近了看原是红色的三角梅。但这足有一亩地的大园子里种上这一大面,倒足以媲美金陵梅山的冬日梅海。
新梅惊奇地看着直至发呆,一位美好的姑娘置身于这样一片花的海洋,怎能不痴呢。那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乐队声,更让人心旌荡漾。此时一位年轻的男子,考究的穿着、漂亮的脸庞,手捧鲜花,跨着交际舞的步伐,走到你面前,他在证明这一切都是为你而设,他是为你而来,你能不感动吗?当嗔雷这样走到了新梅面前,那些小小的情侣之间的猜忌和怨恨早就抛至九霄云外。
秀龙也为新梅高兴,她觉得:嗔雷肯如此花功夫挽回,他对新梅定是极认真的。新梅接过花喜极而泣,转身抓住秀龙的手,秀龙笑着将她推给了嗔雷。
秀龙他们知趣地退出院子。与笑风并肩走着,秀龙望了眼他,眼中仍有疑惑:这些事里笑风究竟帮他多少?这些点子都是谁的主意?
笑风见秀龙望着自己不语,凑近了说:“放心好了,表妹!给老太太的孬瓜早就准备好了!”
笑风的气息扑面而来,秀龙面赤,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