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想邀请云机入暗部为他们卖命,但云机是个江湖人,大约是受不了束缚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然陛下已经决定的事,又哪里能容得了人拒绝,见来软的不行便直接来硬的将他娘子给扣下了。这下云机是不愿意也不行了,为了自己的夫人,只能留在陛下身边。
要卫思来说,也怪云机他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陛下。陛下可不是那种会跟人讲理的人,云机无故算计他在先,他后面还肯好脾气地问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谁知云机那么不识趣!
如此回想着,卫思一路驾车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
正是晌午时候,一轮圆日高悬在空中将大地照的暖融融的。
位于京城城南的一处宅院中,不知睡了多久的唐裳终于在一片迷蒙中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青色的床帐,她轻哼一声,闪动着眸子动了动四肢,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那从全身传来的酸涩痛楚。
喉咙嘶哑,双目微肿,身体就是像是被磨石一寸一寸的碾过,疼的尖锐而绵长。
唐裳呆在床上愣了许久,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的房间。唐裳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大概也能猜得出来,自己应该是被那辆马车的主人给救了。
看这房间里的装饰和摆件,这应当是户富贵人家。不过,奇怪的是除了她这房间里居然再也没有了别人。
唐裳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于是咬咬牙想要从床上爬起,可才刚动了两下,手脚上便传来钻心的疼,她只得又躺了下去。
算了,那人既然救了她,总归不会将她一个人丢在这不管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