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含清阁的货物是我劫走的。”
“为何?”我问到。
莫延肖又开始犹豫。我把刀又往里挪了一点,那女子脖子挨着刀出现了一条细长的血痕,我威胁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就杀了她。”
莫延肖又思量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为了挣些钱,日后好过日子。”
我想了想,确认道:“你是不是为了和这姑娘在一起,所以私跑出来劫了货,还将货物卖了?”
“是。”
“那言羽璃呢?”我问到。
“我偷货时,不慎被她发现,便将她也劫走了。”莫延肖说到。
“不对。”司容尘忽然说了一句。
“是不对。”我接着司容尘的话,说道:“我去含清阁查过,你没有跟着言羽璃一块去运货,而且按王铁蛋所说,你应该是在言羽璃去运货前几日就已经离开了含清阁。你明明早就离开,为何不跟你的小情人赶紧远走高飞,反而去劫那货呢?就算你为了生计,又何必冒着被抓回去的风险偷含清阁的货?”
“怪我!”没等莫延肖回答,那女子抢着先说道:“事到如今,我就都告诉你们吧。我叫明春,本就是含清阁一个负责采药的小奴,巧合下与延肖相识,并对他生出爱慕之心。可我二人为含清阁的奴仆,自知是无法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所以一个多月前,我二人便打算一起悄悄离开含清阁。”
“明白,私奔嘛。不错啊,勇气可嘉。”我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像听了一个蛮有意思的故事,便捧场似的插了一句话。
司容尘无奈地瞪了我一眼。
“我父亲身患重病,而我二人又没有多少钱财,还要躲着含清阁的人。可这江湖上的药铺大多都是含清阁所开,药也是含清阁的最齐全。我是负责采药的,自然是知道含清阁要往分铺运药材,而且这批药材量很大,很全。所以我便想着能拿点这批药,给我爹治病。可谁知道大小姐那么谨慎,竟把货都搬到了屋里。我们没办法,就只能偷偷在他们的饭菜里下药,迷晕了他们。可谁知大小姐竟没被迷晕,还发现了我们。我们为了事情不暴露,只好将她和货物都带走了。后来我们到了洵洲城,留了一大半药材自己用,剩下一少部分,我们便想着卖了赚些银子,然后去陵阳找我爹。”明春描述到。
“那么多的货,还有一个人,你们是怎么带走的?”我问到。“我们事先将工具船只都准备好,一点一点从窗户把货弄出去。是费劲了些,所以我们耽搁了很长时间,快天亮了才搬完货物,这一路上走的都很慢,分了好几条船。”明春说到。
“言羽璃现在在哪?”我问到。
明春:“不知。”
我:“不知?”
“前一段时间,被她给逃了,也不知她现在在哪。我们本就无意抓她,是没办法,现在被她逃了,我们也无心找她,就想着感觉把事情都办完,跑得远远的。”莫延肖解释到。
“你们就不怕言羽璃回含清阁告状?”我问到。
“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含清阁的人要知道。我们只要趁他们发现之前,跑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就行了。况且含清阁是做医药生意的,没有那么多眼线和暗探,时间久了,含清阁也就不会再执着的找我们了。”莫延肖说到。
“那在城外的山洞,发生了什么?”我接着问到。
莫延肖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沉默不语。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快说,说完了我就放了你们。”
莫延肖又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不知道。我就在那山洞住了几日,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为何突然离开了那山洞?”我追问到。
“是……是因为王铁蛋突然来了洵洲城,我与他约定了见面,住在城外不方便,我们便住到了那茶楼附近。我们本来打算的也是见了王铁蛋之后,便离开去陵阳。”莫延肖答到。
我想了想,将匕首从明春脖子边移开,插回了鞘中。
我甩了甩手,抱怨了一句:“你说说你们俩,早说不就完了嘛。干嘛非得我威胁你俩才肯说,我这威胁人威胁的手都酸了。”
“你为何会武功?”司容尘对明春问到。
“不算会,我就只是学了一点轻功而已。”明春答到。
“你一个采药的丫头,谁教你的轻功?”我问到。
“延肖教的。我学得也不是很好,就会一点。”明春答到。
我给了白纭一个眼神示意,白纭便会意把莫延肖和明春都打晕了。
为保万无一失,我又点了他二人身上的穴道,即使他们醒了,也动弹不得。
“白纭,你去让人去找言羽璃,分铺这边也盯着点。还有,派人查一查这个明春。这些事情做完以后,你就回房歇息会吧。”我吩咐到。
“我……”
“快去。”我打断了白纭要反驳的话,说到。
白纭答了声“是”,领命离开了。
我和司容尘则在屋子附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