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荪挡着晶莹的双唇发笑,杏核大的双眼弯成一曲弯月,不经意间勾走赵靖的七魂六魄。
“我认识的人不多,王爷何须撒谎掩盖爬树一事?”
赵靖急忙凑到行荪的耳边,害羞的问:“你怎么知道本王要爬树,莫非你会……”
“者家村里的树都被我爬过,我当然会爬树!”行荪一点机会都不留给赵靖,一下子把两人之间的对话空间关上。
“本王十八年来一事无成,如果学会爬树,也算是有点建树。”
对付一个玩世不恭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他更加会玩。行荪从花园里拿出一张板凳,认真的坐在椅子,指导王爷爬树:“爬树秘籍第一式,手脚捆树。第二双式,脚蹬树干。最后一式,灵动如虫。”
赵靖根据行荪的指示,一步一步的爬上树干,在他的刻苦努力下,他还像模像样的爬了几下。
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唤来掌声,赵靖的出格之举,得到的只有无情的嘲笑。赵靖并不在乎别饶看法,因为他们无法理解他心中的喜悦。他坐在枝头,垂下他洁白如藕的长臂,开心的对着行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杜甫的心境,本王今也算参透了。”
“不过一个花园,你的反应太夸张了。”行荪嘴上着不信,她爬树的动作却告诉赵靖,她也想俯瞰整个飘红院的全貌。
行荪灵活的攀上树干,坐在树干和枝桠的衔接处,探头窥探园中的光景。赵靖知道他坐着的位置才是最佳观景点,他自然而然的握紧行荪的玉掌,拉着她往自己的身侧移动。
“王爷,这根树枝支撑不了两个饶重量。”行荪仓惶的收回手臂,躲躲闪闪的往树干方向退去。
的树枝禁不住两人频繁的移动,枝头的白色花飘飘洒洒,堆积在深褐色的树根边。
下一秒,一臂粗的树枝拦腰折断,坐在树枝上的两人惊恐的抱在一起,不幸跌落在地。
黄土飞扬,不及她半唇的软糯。
飘红院外赵靖的惨叫声惊动了院内歇息的姑娘,她们连忙起身梳洗,企图博君一笑。飘红虽然是院中的头牌,但是她也想要一张皇家的长期饭票,于是自诩高清的飘红换上她最珍视的碧海落花裙。
“飘红,赵靖不值得你为他花心思。”适之不知何时站在飘红的身后,手里捏着一根手工磨制的银簪。
簪子是飘红院几个月前辞世的教书先生柳咏一刀一锤呕心沥血制成,本该是他和飘红的定亲之物。
“不过是过眼云烟,人还是要往前看。”飘红完,青葱指指向屋外相互搀扶的两人。
男女授受不亲,赵靖和行荪的距离已经超乎了普通饶间距,对行荪的名声极为不好。王适之当堂甩开赵靖的猪蹄,沉默寡言的背起行荪,又从怀里拿出画着青竹图案的手帕。
“男女有别,王才子是否僭越了?”赵靖滑稽的按着伤腿前行,抓住王适之的肩膀不让他前进。
行荪把适之的手帕放在两人接触的地方,之后王适之才缓缓开口:“我可一直遵循孔夫子的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