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蔚蓝很满意儿子的想法,冲儿子笑了笑,“儿子,娘觉得你的想法挺好的,娘支持你。”
赵蔚蓝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又是风韵犹存的年纪,杨烈看得有些愣神。
“蓝儿,你可想过如果二郎不去摆摊,我们便要让三郎去,那地里的活谁干呀?”
杨烈许久没当着孩子的面儿唤赵氏蓝儿了,而赵蔚蓝全然没发现。
三郎立马站起来反对,“娘,我不想去卖鱼,我要在家开荒种地,做饭,带暖宝和小志,事情可多了。”
“爹,我已经跟周掌柜说好了,我们把海货卖给喜悦酒楼,就是价格要低一两文钱一斤,有些海货不收。”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大郎闻言道,“那不是跟收海货商贩给的价格一样嘛。”价格低了那么多,大郎心里有些不乐意,说话语气自然也就不那么友好。
大嫂李氏放在桌底下的小手拉大郎的大手安抚着,示意他不要说话太冲了。
“大哥,虽说是便宜卖了亏了一点,可我在喜悦酒楼上工也是有工钱的呀,每月发二两银子,以后还得涨,吃住都是酒楼包圆了的,我的工钱还是要交由公中的。”
“二弟,你大哥只是心疼这些个海鲜被贱卖,没别的意思。”大嫂解释道。
杨烈想了想,这样一来每个月到手的钱也差不多,再者说,碰上天气不好,一个月都没法出海,有个稳定的工钱收入也是好的,不能过分依赖出海。
“老二,那便听你娘的,让你去喜悦酒楼做活,咱们的海鲜也卖给他们。”
狡猾的杨老头把功劳全推给了妻子,言下之意是:这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才答应的。
赵蔚蓝只是甜甜地笑着不说话,直直的看着丈夫,知夫莫若妻。
二郎一个劲地傻笑。
趁火打劫的来了,“二哥,你们都说完正事了,你快给我剥虾呀。”暖宝塞了满嘴的皮皮虾,嘟囔着鼓涨的小嘴催促道。
“这就给你剥,吃到你腻歪。”边剥虾还边哼着小曲。
……
除了暖宝,老杨家一家子都在期待明日的暴风雨到来。
这感觉真奇妙,从来没想过会有期待暴风雨来临的一天。
翌日,太阳如往常一样高高升起,唯一的区别就是今天天气稍微有些闷热,中秋之后早晚天气已经逐渐变凉了。
今日一早,学生都到学堂了,先生通知大伙今日有暴风雨,晨读完便休沐,赶紧回家待着。
巳时六刻(10点半),天已经很闷热了,要是不打扇子就像是被放入蒸笼里的包子,土地被暴烤着,热气蒸腾上来,走在路上都烫脚。
路过水塘还会看到大鱼纷纷跃出水面透气。
平日里这时候大家伙不是在田地里劳作便是在海里捕捞,这会都在树下打着葵扇纳凉。
约摸两刻钟后,天空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不到两息时间,便开始电闪雷鸣,紧接着大雨倾盆。
空中的乌云像极了蛟龙怒吼,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