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渊心中起疑,出了沈宅就打听了副镇的住址,然后带着祁阳就去见他了。
两人来到副镇的住处,可先看到的却与沈宅的布局大有不同。
“祁阳,你先去看看。”楚洛渊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副镇的住处,便让祁阳先行去探查。
祁阳很快就回来,回禀说:“确实是副镇的住处。”
楚洛渊又怀疑了,看了看眼前的宅子,墙上边的墙皮有的地方都脱落了,门上的木漆也有掉漆的现象,大门口也没个守门的仆人。
他有些嫌弃地迈进宅子,结果却看到宅子里的现象,像是很长时间都不没有人住的样子。
院子内到处都是凋落的树叶,这只能是许久都未打扫才能有的现象。
“这宅子怎么跟个废宅似的?”楚洛渊有点嫌弃地开口说。
这时从大厅方向,快步走来一个仆人,那人见了楚洛渊连忙行礼,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小人见过七皇子,问七皇子安。”
“嗯,”楚洛渊应了一声,然后又接着问,“你们家大人呢?”
那仆人急忙说,“我家大人前些日子染了风寒,现下都未曾痊愈,正抱病在床呢。”
然后那仆人便带着楚洛渊,前往副镇住的屋子,到了屋门口那仆人又将楚洛渊拦下,“若是七皇子有什么要问我家大人的,小人可以代为传话。”
楚洛渊皱着眉头有些不悦,那人一见楚洛渊不高兴了,连忙出声解释:“七皇子不要多想,小人这只是怕七皇子过了病气。”
“无妨。”楚洛渊说完抬脚就进了屋子。
那仆人无奈只能跟了进去,楚洛渊一进屋子,扑鼻而来的满满都是药味。
楚洛渊没有什么准备,一时间就被呛了个正着,然后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仆人连忙倒了杯水递给楚洛渊,楚洛渊接过小饮了两口,这才缓了过来。
“七皇子赎罪,如今老臣实在是没有力气起来行礼了。”这时从床的方向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楚洛渊连忙走过去,看到了床上的副镇韩瑞,那副样子活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仿佛下一刻就会一口气背过去了。
“韩大人不必行礼,本皇子来就是例行询问一些事宜。”
“您问吧。”
楚洛渊看着韩瑞这个样子,怎么也说不出原先想说的话,他此刻的内心十分纠结。
“七皇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老臣风里雨里这么多年摸爬滚打都过来了,心里清明的很。”韩瑞因着生着病,有些缓慢地说出这些话。
楚洛渊闭上眼缓了下心神,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然后才睁开眼对着韩瑞说,“本皇子奉命……彻查韩大人贪污受贿。”
韩瑞听了笑出声,笑了两声便引着嗓子发痒,又咳嗽起来,随后接过下人递来的水喝了口,才又说道:“老臣为官几十余载,一直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却仍被卷入朝堂之争,这从京都到地方,有多少好官被这样给当做垫脚石给踩下去,也罢,七皇子请回吧。”
楚洛渊听了也叹了声,便转身离开屋子,然后快步走出这个都不能称作是宅子的地方,一路上一直沉默着,心情也很低沉。
祁阳见主子不对劲,也沉默地跟着,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