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价格,”胖胖的贝尔摩伯爵抗议,“价钱已经很不公道了。”
“您觉得不公道,大人,我却觉得还不够。再等等,要是需要,您自己再买点粮食屯着,凛冬将至,价格一定还会涨。”
“或许吧。”贝尔摩伯爵怀疑道。
“青铜约恩可不会等人”格拉夫森说道,“他不需要海鸥镇来做海贸易,他有自己的港口。虽然我们屯了不少粮食,但罗伊斯和其他公义者同盟的大人们肯定会把粮食换成银鹿,您应该对此有所准备。”
“希望的正是这样,”培提尔说,“等他们粮仓空空如也的时候,之前赚到的每一个银子都得用来从我们手购买给养。然后,我得失陪一下,我的女儿在叫我了。”
“阿莲小姐,”格拉夫森伯爵说,“今早您看起来容光焕发。”
“谢谢您这么说,大人。父亲,我并非有意打扰,但我得告知您一声,韦伍德家的人来了。”
“哈罗德爵士跟他们在一起么?”
糟糕的哈罗德爵士,“是的。”贝尔摩爵士大笑。“我从没想到罗伊斯会让他也来。他是瞎了吗?还是单纯犯傻?”
“他有荣誉心。这有时候跟瞎了或者蠢了是一回事。如果他拒绝这小伙子过来证明自己,二人之间会出现隔阂——所以为什么不让他来比试比试呢?我可不觉得这个小伙子有足够的本事在飞翼骑士中赢得一席之地。”
“应该没有。“贝尔摩勉强地说。格拉夫森伯爵亲吻了阿莲的手之后,两位爵士便离开了,只剩下阿莲和她的父亲大人。“过来,”培提尔说,“和我一起走走吧,”他挽住她的手,带她往地下室深处前行,路过一座空荡荡的地牢。“与继承人哈利的初次见面感觉怎样?”
“他这人很糟糕。”
“世糟糕的事多的是,亲爱的。你如今理应知道这点。你见得够多了。”
“是的,”她说,“但是,为什么他要如此残忍?他称我为您的私生女。就在那边的院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
“就他所知,你就是这个样。这桩亲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他的主意,青铜约恩也肯定警告过他要提防我的计策。你是我的女儿。他肯定不相信你,同时也觉得你低他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