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但塞尔柯克,连克里森都愣住了。
“如果这个地狱之门就是咱们从海莫名其妙传送过来的原因呢?”苏说道,“那咱们要是重新启动了这个仪式,再次传送,那不是没准就直接到兰尼斯港了?”
克里森点点头,道理确实是这样的。现在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寒神是历次末日浩劫的始作俑者。那么既然铁民们能在铁群岛进行传送仪式,从瓦雷利亚烟海里应该同样能传走。如果说什么地方是这个传送点,那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地狱之门了。
毕竟不是从海走而要从一个岛的腹地离开,这个说法也指向了传送仪式。
克里森给塞尔柯克爵士简单说了这个道理,也没管他能不能听懂。来日方长,要是老头自己跑来跟克里森问个详细,那远比克里森现在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他要好。
“我已经五十多岁了,”白发苍苍的老骑士说道(克里森心想看着真不像五十多的),“是否去冒险,对我来说,一辈子已经结束了。我当年一样不知天高地厚来此探险,想要找到失落与于此的族剑‘光啸’,好回去堂堂正正的做个兰尼斯特。结果呢……”
众人沉默了。
“瓦雷利亚是烟海里所有水的归宿,这里的海面经常漂浮着来自文明世界的产物,海滩经常冲来水手的尸体,死的比活的多。那些人我都安葬了,遗物我都留下了。你们若是执意要去冒险,可以自由选择物资。我……我想去一个人看看海。”
说着老人起身告辞。
见塞尔柯克出了篱笆门,克里森问道,“笃尔,你脖子那是什么划得?”
笃尔叹了口气,终于显出失落的神情来。
“当时木船走的太快了。要不是苏身法好,她也跳不去。你是被她拽去的,到了我这,连船尾巴都快看不见了。我想用皮筏子追你们来着,可是水流太急,下水就翻了。我给你吹号角你听见没?那是我在水里吹的。”他神情严肃的不像他自己,身那些神特么的白垩线条看起来也有些许的神秘。
克里森一怔,当时他听见那个号角,还以为笃尔在铁船像他告别,谁知那时笃尔是想和他诀别。
“我的绳子是连在皮筏子的,虽然水流太急我都呛了好几口,但是其实我有一小会儿是爬去了的。”笃尔说道。在皮筏子,他用剩下的绳子把黑弯刀牢牢的捆在腿。这是个聪明的决定,最终,他只有这把刀没丢。
风浪太大了,筏子浮浮沉沉,不一刻就散架了,笃尔的行李的悉数丢失。他抱着个空桶当救生圈,在水里漂了不知道多久。
“我当时就觉得脖子泡涨了。我曾经见过一个船沉了之后游了一天一夜的人,脖子就完全浮肿了,像青蛙一样,我当时以为我也是。”笃尔说。
最终那个空桶因为渐渐渗水沉了,笃尔也无力接着游下去。因为饥饿和脱水,他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