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过来时,大腿已裹了一层又一层纱布,还是如针扎般疼痛。他拍着朱丽的手背,微笑着示意没事。
耗子低着头道:“希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夏碧希道:“知道错就好,我想吃水粉,去给端一碗来。”
耗子唯恐他不搭理。
朱丽道:“等下美凤也要来,她说下来买些生活用品,想过来耍,把电话打到了舞厅。”
夏碧希哦了一声,问:“樱子怎么样?她没事吧?”
樱子走进来道:“没事,只是着凉了,感冒药吃了让人睡过头了。”听见夏碧希睁开眼关心自己,甚感欣喜。
朱丽道:“那再睡一下呀。”
正说着之中,田美凤来了,樱子边招呼入座边去倒了杯开水来。
田美凤道:“谢谢。希哥,你没事吧,我给你买了些补血的保健品来。”
夏碧希道:“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头有些晕。王军呢?”
“那你少说话,躺着就是。他去出差了,他说要让筠连煤炭走遍大江南北,还说必须要给人创造一个好环境好条件。”
朱丽问:“给人?给谁?”
田美凤俏脸一红,:“我怀孕了。”
“太好了,恭喜恭喜。“朱丽嘴上说着,心里却是隐隐作疼:如果能生,孩子这时应该可以嗷嗷学语了啊。
樱子自然懂得她的心思,待田美凤一走,任由耗子照料夏碧希吃水粉,挽着朱丽的胳膊进了自己的病房。
“丽姐,美凤是无心之谈,你不要……。”
朱丽幽幽叹道:“我知道,可这心里始终难过,无法释怀。我是真的希望你们能好,可……。”
樱子笑道:“感觉你在谋杀亲夫一样,哈哈哈哈……可惜他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人。”
“现在他的好反倒让我负罪,有时候我真的想偷偷地远走他乡,让他看不见找不着,让时间去弥合一切,可又舍不得离开,而且即使那样也不见得他能放下这段情,我跟他生活几年了,太了解他了。”
樱子道:“所以你更不能有这种想法,否则我也不能原谅自己。我和他已相处了那么久,甚至历经了生死,彼此心迹其实都知道,只是迈不过去而已,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常常看见他,陪伴他,也是一种幸福,正所谓:既然爱过,又何必真正在乎拥有?!”
三人都陷入一张网中无法脱困,不是没去寻找答案,而是找不到答案。爱有时真的很伤很伤人。
沉默了一会儿,樱子道:“现在我在想,他伤好后,我们该如何面对,他是那种爱憎分明、快意恩仇的人,肯定要去找龙威。”
朱丽道:“本来张文的离家出走他就气恨龙威,经过这件事他更不会收手。他的性格注定了他的人生,而他的人生,左右着我们的喜怒哀乐,花有几样红人与人不同,当他第一次打架开始,我就习惯了等待。”
樱子知道她的说法有悖于人生真谛,可又无法辨驳,因为自己也在和她走着相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