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帝正绷着脸伏案批阅奏折,叶景辰走到跟前,按照元宝的意思,跪地低头认错道:“父皇,儿臣来请罪了!”
“认错?”叶帝“啪”的把手中奏折拍到桌案上,冷着脸扬声道:“你哪有错?你在刑部大牢时不是挺威风的嘛?你可是无忧国的太子,你还能有错?”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耽误早朝,更不该冲动去闯刑部大牢带走疑犯!”叶景辰低眉颔首,虔诚的认错。
即便他这副表现,可叶帝已经被他气昏了头,依旧不依不饶道:“堂堂太子,为了个女人!那名女子现在何处?”
“回父皇,她是太子府的人,儿臣已经把她送回府了!”
“你动作可倒挺快啊!”叶帝低眸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讽刺道。
“父皇,儿臣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罪而已。她真的是冤枉的,这是儿臣在城南衙门拿回来的验尸结果还有一些证明她清白的证据,儿臣恳请父皇听儿臣解释一下好不好?”叶景辰从怀里拿出一叠压的平平整整的纸双手呈上去,抬眸看向叶帝的时候,目光中满是深深地乞求。
“就算你今天能说出一千一万个理由来,你觉得就能堵得住外边那些人的悠悠之口吗?”叶帝非但没有接那些东西,反而一句反问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把叶景辰浇了个彻头彻尾。“你现在知道错,晚了!”
“父皇,儿臣今日若不闯刑部,那魏同会把人打死的。到时候他再扣个罪名给儿臣,说儿臣府中的人杀了人,那不一样也难平悠悠众口吗?”
“这就是你把人带走的理由?你不相信魏同,难道刑部没有其他人了吗?还至于你一个太子把人带走?更何况,你带走了人直接送回太子府,你这不是包庇是什么?”叶帝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大声斥责道。
“……”叶景辰不敢再说话,因为他想起了元宝的话,虽然他有千万个理由,可为了瑾夏,他必须沉默下来,让叶帝消气。
虽然叶帝一直对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可这毕竟是亲骨肉。看着跪在地下半天不做声的叶景辰,慢慢平静下来的他还是有一丝心疼。他缓缓坐回龙椅上,语气略微平和了些,朝地下的叶景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名女子?”
“儿臣……儿臣不知道……”听出叶帝语气的变化,叶景辰知道,示弱已经奏效了。所以,他便继续顺着叶帝,不敢造次。
“她不能再留在太子府了!”
“父皇……儿臣求您把她留下……”叶景辰忽然慌了神,急忙求道。
“你若要留下她,就一定要想办法堵住那悠悠众口。否则,你不怕丢人,被人说美人误国,朕还怕别人说朕教子无方呢!”
“父皇,儿臣会想办法的……”
“想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儿臣……还没想好……”叶景辰支支吾吾半天,小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