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他们这级别是怎么分的？好像只有那个大将军铠甲上有一只老虎，其他的都是虎爪。”周道已经环视了好一会，此时宴席已经开始，嘈杂之中也好交谈。

“你来看啊，单臂虎爪是伍长，双臂虎爪是什长，双腿、双臂皆有虎爪的是营长，胸口虎头是将，下山虎就是大将军，也就是总将。”雷智撕扯着烤好的羊肉，“多吃点，西单烤全羊可是好东西。”

酒过三巡，只见大将军伸手压下嘈杂，起身言道：“牛将军，听闻贵国入主中原之后，军令严苛，与本地之人秋毫无犯。”

牛惴起身，只答一字，是。

“天下人皆知，东晟有一统天下之心，而我西单则不同，没有那个本钱，偏安一隅则可，故而这中原大地早晚还是你们东晟和皇室的争夺之地。”大将军直言，“这天下本来就是强者说了算，我们西单依旧以东晟马首是瞻。”

“大将军，我牛惴一介武夫，这天下之争着实看不明白。”牛惴自然知道以他的级别还没有资格谈及天下之事。

这些作为西单大将军自然也是知晓的，何必言及此事？

穿越者从字面上听得出西单是在向东晟表态，但是大将军的语气与神态则截然相反。

久不开口的奔蓝此时轻哼一声，好事的周道连忙询问。

然而奔蓝不再言语，因为随行的另一个将军朝他看了一眼，在这宴席之上，重境、九重境不少，即便轻声言语也能够听得清楚。

“我听总将说过，皇室昏庸，祸乱百姓，东晟、西单两国为天下百姓而战，荡清寰宇，还天下一片安宁。”

……

从西单大营出来已经是深夜了，牛惴原本醉醺醺的模样瞬间清醒过来。

“你们先回去吧，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回城。”

李峰一行施礼离开，沿途中周道再次询问奔蓝：“老大，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呀？”

“你们可知什么叫做一面天堂，一面地狱？”奔蓝回望了一眼西单的军营，“在他们的占领区，中原人备受折磨，完全就是地狱一般的生活。”

“为什么？那不是他们的领土吗？”

“你觉得他们能长久吗？”奔蓝沉声言道，“倒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人。”

“他们毁的越厉害，对他们而言就越安全。”一个老兵笑道：“说实话，我都很羡慕他们，听说西单的兵祸害了不少女人。”

“确实啊，皇室把青壮抽走的干干净净，留下的女人倒是很多。”

……

再次回到黄羊城，李峰等人直接被带回了演武堂，并没有想象中凯旋而归的热闹场景。

“竟然没有夹道欢迎，咱们也算是立功了啊。”雷智躺在床上，赤膊之下一身圆滚滚的肌肉。

“欢迎不欢迎的无所谓，又不能换钱，我只想知道这次能给多少军功，咱们十个，现在是九个了，可是表现最好的。”一个老兵看向李峰，“你们新兵就是脑子活，不像我们，都被训得呆滞了。”

“你才呆滞，咱们叫服从命令。”雷智反驳道，军中如何行事，这些都是需要营长以及以上的将军来下达命令的。

像此番演武这样在战场上很少发生，毕竟这一次营长多，一千人十多个营长，到了战场上，你根本就未必和营长说得上话，就算有好的想法也难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