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看向一脸震惊的少年,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冉若华连忙松了手,莹润的脸庞染上了丝红晕。
这位大人是故意的吧,难不成是在报复上次自己醉酒吐了他一身?没想到一副清心寡欲的神仙模样,肚子里全是坏水,真是道貌岸然。
“为师不尊。”类尘琥珀色的眼睛看向那推到几步开外的瘦弱之人,似有不悦,“再过两日便是诗画宴,你该做的事莫忘了。”
“就这样?”卫长风望着先生离去的背影,好奇的看向身边一脸懊恼的花拾。
这人都把国师大人如此这般了,国师大人就只是送了‘为师不尊’这四个字?
“啊!”突然吃了个爆栗,卫长风揉着后脑勺看向身侧的作恶之人。
“还能怎样!”冉若华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这小子,警告道,“知道我和国师大人关系不一般了吧,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小心他对你不客气!”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不就是泼脏水嘛,她还能怕了,整日板着个冰块脸,在那里装高深,她倒是要把这冰敲碎,看看里面是什么。
这就是‘狐假虎威’吗?虽说这花兄样貌是妖娆好看,但也不能恃美行凶,对他们不食人间烟火的类尘大人下手呀!
为什么他身边的男人都对男人感兴趣?难不成是因为这监里男的太多了?
眼见过两日便是诗画宴了,刚刚冰块脸也又提到了那日祭酒大人所托之事,冉若华也想着要赶快行动,随即向身侧之人问道,“你可知那石竹在哪个学舍呀?”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也看上那小子了?”这花兄怎如此多情,有类尘大人还不够,还惦记着石竹?
他还记得上次便是在膳房口,花拾竟为了那小子训斥自己,今儿怎么又问起来了。
而显然问这话的人不知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反倒是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也’字。
立刻反问,“难不成真有人喜欢石竹?”
“你听错了,我可没说过啊。”卫长风摆手,极口否认。
可惜这孩子的喜怒都写在了脸上,那慌张的样子已足以说明一切,但冉若华还是想试试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所以试探道,“那人该不会就是燕离归吧?”
“你怎知道?”这下轮到卫长风急了,瞪大眼睛看他,这花拾怎才到这监里不足五日便知晓这旧事了,是哪个嘴碎的人在背后嚼舌根,让他知道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远在学舍里温习功课的孙超世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知是谁在背后说他。
“你想想,这监里谁知道的事情最多,便是谁告诉我的!”
闭着眼睛也知道花拾说的是谁,青白监服的宝气少年一脸难以置信,曾几何时,那个在自己心中庄严如神祗的国师大人轰然崩塌。
堕落到如此境地,真是美色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