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花无动于衷,嘲讽道:“呵,你想钱想疯了我们没有,你要买店你自个儿想办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也是过来人,每个当儿媳妇的都会想方设法从公婆身搜刮钱,直到把棺材本都弄到口袋里才罢休。
这几年周梦纯和泽阳的生意是各管各的,钱也是各管各的,周梦纯的钱自己存着,泽阳的钱则是交给他们保管。
她就知道有一儿媳妇会跟她为钱的事闹起来,她一直在等,看她会耍什么花招,几年相安无事,现在却看了一块地,司马昭之心她怎么会不知?
想从她手里弄钱,周梦纯在做梦!
“我在想什么,我一心一意为这个家我能想什么?你们没疯,你们是神经病!”周梦纯快被张家人气炸了,破口大骂道,“神经病,你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掉钱都不知道弯腰捡,猪都没你们这么蠢!”
陈桂花被骂得呆住,以前也吵架,可没被这么明目张胆的骂过,当即猛敲儿子的房门,“泽阳,泽阳你听到没有,我就知道勾引妹夫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这才是她的这是想法,他看不起我们家,她看中的是我们家的钱,我们为了她丢掉了会挣钱的周陆沫,在她眼里我们就是蠢猪,她一直这样看我们,今终于把实话出来了。”
张东强也气急败坏,在周梦纯面前掀桌,怒骂,“张泽阳,滚出来,这个家已经装不下她了,离婚,马跟她离婚!”
“对,离婚,再和她生活几年我和你爸会折寿。”
家里每都在吵,张泽阳从开始的心累到麻木。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他熟练的抱起孩子进了屋,别人家的孩子活泼可爱,他的女儿一岁前也活泼可爱,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不知不觉变得胆怯懦。
孩子唯唯诺诺,不跟朋友玩,话也声声跟悄悄话一样,屋里动静稍微大一点就害怕地躲在床底下。
张泽阳闭了闭眼,站起来,刚一动孩子就开始挣扎,抗拒出去。
他没有开门,坐回来平静地回答,“好。”
累了,真的累了,就算不为他为了孩子这婚姻也不能继续下去。
“爸爸和妈妈分开,让妈妈一个人住外边你会不会难过?”
“不难过。”女孩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一下变得开心起来,口齿伶俐道,“妈妈住外边。”
张泽阳苦笑,一个让孩子都讨厌的母亲,真不知道他当初瞎眼看她哪一点。
张泽阳避开爸妈单独找周梦纯谈话,“离婚的事你在怎么想?”
“这不是我怎么想的问题,问题是你爸妈不待见我,他们都那样了,我还有留下来的理由吗,万一哪出个好歹,所有屎盆子都会扣我头。离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周梦纯也不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她实在受够了张家人,即使她为家里做再多打算,他们也看不到她的好,始终把她当外人。
早知张家人是这个德行她就不该嫁进张家,好好抱紧养父母的大腿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也不至于在张家受尽委屈还吃力不讨好。
“你。”张泽阳顿了顿,补充,“孩子我不会给你。”
孩子有她这个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孩子惧怕她的眼神,抗拒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