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蘅将天蝎圣教中发生的事以及求助河伯被拒的事说了,又说:“河伯前辈对我有些怨言,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为了天下苍生,只能请你助我,前去跟河伯前辈说情。”
星月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心道:“为了天下苍生,你才想到了我。……反正我做这个文掌门也是为了助你守护苍生,也罢!”
“也好!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与你们一同前去。”
“好!”
江蘅说完,转身离开,星月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悲凉,忽见他又转过身来说:“我看到了,仙华派被你治理的很好,你早点回房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星月目送他出殿而去,心中有点凄楚,不知何时,眼泪悄悄滚落下来,流进了嘴里,有些苦涩,心中问道:“江大哥,你回来找我,就是因为天下苍生吗?你在外面可曾有思念过我?”
夜里,江蘅一个人呆坐在房外的栏杆上,冷月高悬,夜凉如水。
他心中思绪万千,心想:“师父将回山派交给我,杨钰儿又将仙华派托付给我,如今,我常常往返于仙华派,却时时忽略了回山派,仙华派壮大在即,回山派却衰败不堪,师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于我?”
又想:“周儿和星月本是我的知心人,如今一个在西,一个在东,都是我不好,伤透了她们的心,让她们流落在本不属于她们的地方。”
他的心思繁杂又多,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一会儿苍生大义,一会儿儿女私情,不知何时,竟斜依着栏杆悄悄睡着了。
直到鸡鸣之后,他才猛然醒来,发现自己在栏杆上睡了一夜,身上还多了一件衣裳,料想是星月趁着自己睡着之时悄悄披上的。
伸了伸懒腰,不愿胡思乱想。
等星月和陈庆之都起了床,用过了早饭,星月将派务安顿好后,带上文清,和江蘅陈庆之一起前往青川河。
文清带着星月御剑空中,和江蘅陈庆之并排飞行。
每一次有星月在场,江蘅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起初御剑飞行时,是星月抱着他的腰,后来星月便不再靠近她,现在是星月和文清一起御剑飞行。
两个人的身体离的越来越远,只是不知,在江蘅的心里是否还有星月,在星月的心里,江蘅却未曾挥去。
到了青川河,江蘅再次提气大喊,连喊了十多声后,河伯才气冲冲的飞出来,正要斥责江蘅,乍然见到牵挂已久的星月站在一旁,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星月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河伯!”
河伯又惊又喜,见她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纯真的星月了,忍不住连连叹气:“唉……你这丫头。”
河伯有些激动,又有些惋惜,说道:“当初你来到秋水堂,老夫有心传授你法术,好在危难时自保,你却一再推托,偏要学那诗词文章,老夫便觉得你与众不同,对你甚是喜爱,本想外出归来后收你为义女,怎知你偏偏恋上那小子,留书不告而别。”
河伯的一番话,让星月泣不成声,眼泪夺眶而出。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河伯的良苦用心,才知道,除了哥哥,这世上还有一个河伯在真正的关心自己。
“对不起,星月知错了,对不起!”
“唉……当初,老夫救你回秋水堂的时候就说,这小子护不了你周全,现在看来,何止是护不了,还将你送上了绝路。”